早上
落傾看著瞳,將早餐一一的擺放在窗邊的小木桌上,白粥、各式精致的小菜在陽光下顯得美味可口。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門去?”
瞳猛地起身,瞪著落傾滿眼的不可思議隻因為她語氣裏麵難得的輕鬆,“可以啊。隻是……傾,你的身體沒關係嗎?”
“我很好。”
“那好啊。傾,你想要去哪裏?我們去美術館怎麼樣?”他記得,傾的畫很棒。落傾唇邊的笑容微微僵硬,接著她說:“我們去阿姆斯特丹看櫥窗女郎,怎麼樣?”
“好啊。”荷蘭的人性觀念一向都比較開放,對於落傾要參觀櫥窗女郎本身這件事情,瞳並不詫異,隻是笑說著:“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讓他們準備……”
瞳說著停頓了,眼睛賊溜溜的轉動,隨即興奮地說著:“我們偷偷溜出去,好不好?”省的一大堆人跟在身邊,這個不許,那個不準的。
“那就勞煩你製定一個逃亡計劃咯。”
“放心。”瞳拍著胸脯,一臉自信地說著:“這可是我的強項。”
落傾看到,陽光下,瞳七彩琉璃的眼眸異常的燦爛,仿佛承接著陽光所有的溫暖和光彩。她轉頭看向窗外,淡淡地笑著,嘴角有著一抹釋懷的弧線。
幸福,其實很簡單。
有時候,人總是因為太過珍惜某樣東西而想把它狠狠地握在掌心不願流失一分一毫。但是,卻忘了那流沙的定論。
最後,將幸福丟的七零八落,無處追尋。阿姆斯特丹
落傾茫然地站在阿姆斯特丹繁華的街頭,瞳孔裏映照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可是她的大腦中卻不停地回蕩著夏生的麵孔,安靜的、憂愁的,它們就像電影的片段不停地重複著,回放著。
這些畫麵,再一次狠狠的刺傷著她的神經。
這一年來,每一次,隻要她想起他,她的身體就開始莫名的疼痛。可是,這次的疼痛來的異常的溫和,就像是被誰輕輕的拍著但是那指縫卻夾雜著刺骨的什麼東西。
“傾,快來嚐嚐看!”瞳兩手各端著一條鯡魚,快步地向落傾走著,說:“你一定會喜歡的。”
一次性的盒子,上麵攤著一條鯡魚,然後撒著碎洋蔥旁邊有一些醬料。
“傾?”
落傾愣愣地看著滿臉笑容的瞳,嘴角的弧線不自覺的揚起,原來快樂是會被感染的。
正如她從夏生身上得到的溫暖一樣。
落傾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僵硬灰暗的情緒,笑著問:“生的?”
瞳嘿嘿地笑著,將落傾的那一份放在她的手上,說著:“我可忍不住了,好久沒有吃了。”
接著,瞳拇指和食指捏住魚尾巴,把魚倒提了起來,蘸了蘸洋蔥和旁邊的醬料,仰起頭,然後嘴巴大張,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開始幸福的咀嚼起來。
落傾目瞪口呆地看著瞳一氣嗬成的動作,就像是不拘小節的江湖之士一般。周邊的行人,笑容友好且熱情。河麵緩緩劃過的船隻。船身上有著精致的花紋顏色異常華麗,那上麵三三兩兩的遊客或坐或站著,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說笑談天。河麵上微微的倒影,被劃船的漿劃出環環的漣漪,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的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