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遺失的過程(十一)(1 / 2)

醫生說,落傾的身體並無大礙,但是卻心淤太重。

瞳隻是靜靜地站在窗邊,第一次他安靜到連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他看著窗外難得的晴天,可是那溫暖的顏色似乎從未照進過落傾的瞳孔裏麵。

又或者說,是那漫天的溫暖色調將落傾的存在隔離開來,突兀的存在於那一片焦糖色調之中,默念著荒涼。

一瞬間,他竟然找不出什麼詞彙來向自己描繪腦中的落傾。

“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嗎?解鈴還須係鈴人。雖然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過往總是人的一部分,那是無法割舍的。”老醫生說著:“如果硬要選擇切割,流血傷痛是在所難免的。隻是,這孩子太弱了又或者是她的過往對她而言太重了,所以……再這樣下去,是活不了多久的。”

van隻是坐在一邊聽著,墨綠色的瞳孔上麵映照著站在窗邊表情落寞的瞳,一閃而過的陰冷劃過他的眼眸。

夜晚

“莫妮卡,你怎麼搞的。傾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怎麼能給她吃這麼沒有營養的東西?”瞳低聲的斥責著。

莫妮卡對這樣的瞳有些訝異,廚師隨即說著,重新來做。瞳卻突然怒氣衝衝地對著廚師說:“重做不要時間的嗎?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等你重新做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傾還要不要吃晚餐!”

正當廚師和莫妮卡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晚餐時間你待在廚房做什麼?”

瞳冷哼一聲,看向別處,依舊沉默。

“很抱歉,先生。是我考慮不周全,沒有顧慮到落傾小姐的身體狀況。”van看了一眼餐盤裏麵的食物,一碗清淡的白粥別無其他。

可是就落傾現在的身體狀況,這也是再適合不過的食物了。現在狀況很明顯,那就是瞳在無理取鬧。

“繼續做事。”

這句話顯然不是對瞳說的,但是van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瞳的麵孔。現在的瞳就像是一頭小野獸,任何一個人都像是要惡意闖入他領地惡意焚毀的侵略者,而他的身後唯一要保護的就是落傾。

他們的對視,在瞳的一聲冷哼之下結束。

天色早已逐漸暗了下來,盡管室內的光線依舊明亮但是卻照不進瞳的眼眸,他七彩如琉璃般的瞳孔像是被晦澀的痕跡狠狠地捆綁在一起,不再沾染一絲的快樂。

自從落傾在浴室暈倒之後,瞳的脾氣就開始變得暴躁,總是莫名的發脾氣。尤其是在落傾身上的事情,即使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也可以狠狠地刺激到瞳的神經。

瞳的世界,已不再無憂。夜晚,總是披著幽謐的薄紗。

昏昏沉沉中,落傾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人緊緊地掐著,截斷了她呼吸裏麵流動的空氣。落傾本能地開始掙紮隻是禁錮在她脖子上的雙手似乎就像是鋼鐵般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