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陰著臉:“南山,你多少次了,就不能把‘賭’字給戒了。”
皮南山嬉皮笑臉:“你別假正經啊,我就這麼點愛好。各位,見笑,見笑了。”
銅鎖:“南山,你欠了多少錢,要不先從我這拿吧,等你有錢再還我。”
皮南山趕緊:“不用,真不用。我拿你的錢算怎麼回事,我跟那幫賭友的事,跟你們沒關係。”
既然他這麼,我們也就不多什麼了,大家本來還想去解鈴的家裏坐坐,被這事一攪都沒了興致,紛紛告辭。
皮南山還在嘀咕:“真是邪性了,我剛開棺材就遇到這樣的倒黴事,以後真是不能得瑟了。”
銅鎖把我送回家,我懶洋洋躺在床上,把這些生的事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想著想著自己笑出聲來。
拿起手機看看,慧心拾蘭的微信號再也沒響過。
我想起道觀裏生的那一幕,慧慧已經被無生老母做法變成一堆綠色的鬼火,混入了山林之中,從此再無慧慧的名號,一了百了。
我不禁哼起了曲,哼著哼著想起那和琳琳在沙上纏綿的情景,不禁失神。現在想想真是遺憾,不知佳人何在。
想到了琳琳,就想到了可能附在她身上的無生老母,有些心煩,但願沒事吧。
混了幾,終於到了開工資的日子。從財務出來,看著工資單,簡直少的可憐,這個月請假就請了多少。
下個月還的交房租,加上吃喝拉撒,這可怎麼辦。
這時林波的爸爸林叔叔來了電話,林波已經恢複清醒了,想特別感謝一下我們,約好了後一起吃飯,讓我把能請到的人都請到了。
我心情好了一些,挨個打電話,什麼老豬銅鎖雅茹,解鈴皮南山的都請了一遍。李揚和李大民兄弟倆我不太熟,通知的工作交給銅鎖,他是自來熟,跟誰都能打成一片。
至於老張和羅二米,我想來想去還是算了,羅二米和解鈴不對付,別到時候飯吃不好再打起來。
到了那,林叔叔要了個大包間,等到晚上眾人濟濟一堂,全都到了,這個熱鬧勁就別提了。
林波行動不便,臉色很蒼白,隻是露了一麵,和大家打了招呼就走了,他對我也沒有特別的交待。
老豬也沒來,在家養著,照解鈴的法,這兩個人起碼得養半年。
等把病號伺候走了,剩下的都是因為這件事的機緣湊到一起的朋友,大家開懷暢飲。
飯桌上,眾人聊的都是南地北,銅鎖和皮南山最是得瑟,這倆人我也看了,臭味相投,都是人來瘋。
皮南山笑笑出去撒尿,去了好半沒回來,有人提議去找找他,解鈴讓大家繼續喝,他去看看。
還沒等出去,就聽走廊裏一陣亂響,吵吵的聲音特別大,好像打起來。
我們趕緊把門打開,看到走廊裏七八個大漢堵著皮南山拳打腳踢,皮南山抱著腦袋也不吭聲,就那麼死扛著。
旁邊不少人圍觀,都在喊著報警。
解鈴衝過去,把那些人分開:“別打了!各位,有什麼話好,怎麼了這是?”
皮南山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沒事,沒事,跟你們沒關係。這些人是我的麻友,怎麼這麼倒黴,他們也在這吃飯。他們問我要錢來著。”
這夥大漢裏有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臉陰沉:“姓皮的,我現你真是個青皮,欠錢不還了唄。”
“諸葛六,我不還了嗎?晚幾行不,哥們最近手頭緊,你打也打了,麵子也掙足了,別讓我在朋友跟前丟臉。”皮南山。
“現在知道丟臉了,欠錢時候那臭德行哪去了?錢我們也不要了,就當你醫藥費吧。”這個叫諸葛六的招呼一聲,那些漢子又要湊過來打。
這時從樓下上來兩個保安:“怎麼回事,打架鬥毆嗎?”
諸葛六使個眼色,兩個大漢過去把皮南山攙扶起來,一左一右夾在中間。
諸葛六笑著:“沒啥事,都是誤會,開就好了。沒鬥毆,你們看見有人鬥毆嗎?”他問周圍看熱鬧的。
所有人都沒吭聲,生怕惹這個流氓。
幾個保安皺著眉,著:“哥幾個,別在這惹事,有什麼話出去。”
諸葛六親昵地拍著皮南山:“皮啊,走,哥哥請你喝酒,咱們找地方道道。”
解鈴攔在皮南山麵前,笑著:“我跟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