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次父皇竟親自來初陽殿督查他們的課業,她和上官玥被先一步得了風聲的司空煜從外麵火急火燎給尋了回來。
恰好夫子昨日布置了功課,百裏明他們都規規矩矩地拿了各自的功課給父皇檢查,就剩她與上官玥傻傻地縮躲在一旁互相幹瞪眼。
她不交功課早已成了習慣,平常都是事後夫子幫忙謄抄一份了事,如今父皇親自來檢查,自然誰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弄虛作假,
“高陽,你的功課呢?”看遍了其他皇子公主的,父皇終是將目光鎖定在了藏在角落的她身上。
她偷偷瞄了瞄司空煜,後者正一臉為難地捏著自己的業紙,隔著空氣也能看清上麵與她差別太大的字跡。
她又心虛地瞄了瞄夫子,彼方已然汗流浹背地跪在一旁,身體顫抖著,隻差一瞬便要向父皇坦白請罪。
正當她一籌莫展等著挨訓的時候,趙茗秋突然從座位上起身,恭恭敬敬地捧著一份課業,稚聲道:“回陛下,臣女駑鈍,昨日夫子所講的內容尚有不明的地方,所以特意向高陽公主借了課業揣讀…”
她呆呆地望著她,趙茗秋卻在無人可視的地方朝她笑了笑,讓那些原本等著看她受罰的人不甘地失了望。
也是自那一日趙茗秋幫她起,她便將她當成了唯一的閨中好友,更不用提她日後是司空府的少將軍夫人,她的表搜。
趙茗秋不同於她,手無縛雞之力不能保護自己,自幼又受了最正規的教導,怎麼能容忍被男人困於山中!
若是她再一時想不開…
百裏思青無法再想象下去,“放了趙姐姐!否則本宮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夜梟卻嗤笑道:“真是愚蠢!說起來,本太子還要感激她。”
百裏思青還未猜透他話中的含義,便又聽他道:“公主別期待會有人來了。此處的左右石壁以及道路前後,甚至本太子腳底下都有機關埋伏,觸動任意一處都會牽發其他所有機關,如果有人敢來,那便等著被箭矢毒針射成刺蝟吧!”
“你究竟想如何?”百裏思青努力平複了心情問道。
夜梟撫了撫百裏思青的臉,如在撫摸一塊上好的白玉,珍惜而憐愛,“公主猜猜呢?”
百裏思青心底一顫,剛清醒的頭也不禁有些暈沉,“卑鄙!”
夜襲張狂笑道:“公主謬讚。”
“看來公主也不像本太子想得那麼愚蠢嘛!”夜梟的手滑到了她的耳後,銀眸中溢出一絲幽暗。
“本太子誠意向公主求親,公主卻不願意,本太子隻好出此下策了。”他俯下身子,在百裏思青耳邊曖昧一笑,“放心,本太子不會碰你,隻是想拿一件東西罷了。”
他邊說著,一隻手挑開了百裏思青的外衣衣帶,向裏衣滑去。
觸到最裏麵那片細膩最柔軟的薄薄綢緞,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要不要本太子猜猜,是什麼顏色的?”
忽有電光劃照過洞壁,女子清亮的雙眸仿若火焰一般,盛放著決絕熾熱的光彩。即便是在頭暈無力的情況下,亦那般清晰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