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桃換舊符 第二十七章:妖劍龍淵(2 / 2)

榮親王附和林聽南:“對對,本王記得真真兒的。”

眾朝臣跟著亂七八糟附和:“是啊是啊,一國君主一言九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南稹兩位不說話,北戎大皇子阿爾斯楞也跟著嚷嚷,被岱欽嫌棄地一把捂住了嘴。

酈子安以笑容緩解滿臉的尷尬:“赤焰國人才濟濟,皇帝威武天資,皇後聰慧賢德。隻是,我西境國主素來喜歡玩笑,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翾飛臉色一變,冷笑道:“你家國主,以一句戲言,耍得我赤焰君臣團團轉,大王子是這個意思嗎?”

酈子安心知不好,蕭翾飛這是要殺人!

風暴之後,雪宗翰下意識拖著他,酈子安一下被絆住手腳,還沒來得及逃脫,就見到翾飛手裏龍淵的煞氣到了。

雪宗翰以為要連他一起殺了,手一抖,把躲在他與酈子安身後的酈寒安扔了出去。

一聲驚呼,酈寒安血濺五尺,命絕當場。

剩下三人滿身是血,站在血泊裏發愣,翾飛人依然在幾尺以外,渾身清爽。白月湊過去,不敢碰龍淵,一雙眼睛來回打量劍身。

這劍真是好東西,僅憑劍氣就能殺人,如此霸道,難怪叫妖劍。

翾飛跟身進步,冷聲嗬斥酈子安:“西境國主戲耍於朕,是也不是?”

手中妖劍揚起,酈子安與雪宗皓見大事不妙,齊齊後退,伸手把雪宗翰擋在身前。兩人騰身而起竄上大殿屋梁,就要往外跑。

冷冷一笑,翾飛虛空畫了個叉,一道劍氣落在雪宗翰身上,一道劍氣橫過去落在逃跑二人的後背上。

雪宗翰如何死不瞑目不說,雪宗皓和酈子安身形一頓,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衣服,卻依然是不要命地往外逃去。衛陽澤率領內衛竄上房梁去追,卻聽得翾飛在身後下令:“陽澤,回來。”

衛陽澤回頭,詫異地看著翾飛,翾飛擺擺手:“留兩個活口回去報信兒。”

依舊是邀請北戎與南稹使者進殿,由榮親王招待著,歌舞飲樂。

翾飛則是與白月回到後宮,重新梳洗一番。

梳洗完畢,翾飛支開宮女,忽然高興得像個小孩子:“怎麼樣月兒,這回我們一下子得到了兩樣寶貝,開心吧!”

白月哭笑不得,這和方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翾飛真是同一個嗎?

高興了一陣,翾飛收斂了顏色,說:“跟著赫連葉若的那個人不簡單。”

“跟著赫連葉若那個?”

白月凝了凝眉:“我看著他有點眼熟,但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見過?”

翾飛臉色斂得更緊了:“一定有所圖謀,那個人姓什麼,我聽下麵人提了一嘴……姓譚?”

“南稹有這樣的姓氏?是澹台吧。”說完翾飛自己都嚇了一跳。

“月兒,赫連葉若該不會是把澹台家的人引來了?”

白月臉上也不好看,她希望通過澹台家解開天絲冰晶的密碼盤,可這不是這種時候。朝堂剛穩定下來,翾飛的毒還沒有解。如果被有心之人發現坐上後位的,是個來路不明的人,那麻煩就大了。

“我想,國丈一定很樂意講一講你小時候的故事。”

崔青鬆,自翾飛入主皇城,得了一大筆好處。一路小心翼翼,卻在陰溝裏翻了船,崔宛筠無意間幫助過的一個小宮女,在崔宛筠下葬之日,趁他不備捅了一刀。那個宮女聲稱,筠貴妃過得不開心,都是因為崔青鬆當初執意送她進宮,才導致宛筠薄命。

那個宮女被衛陽澤押送天牢,轉過天兒給悄悄送岀了皇城,隻說那個女孩子畏罪自殺。

而後,崔青鬆被翾飛卸掉了尚書職位,隻做個萬人敬仰的國丈,倒也自在。

回到宴席上,談話間,翾飛笑著提及崔青鬆:“國丈生下了皇後這樣好的女兒,朕心裏甚是感激。”

崔青鬆趕忙接茬,說幾句客套推脫的話,之後又忍不住誇耀:“皇後三歲的時候,便學會了作詩,說出來,府裏的人都以為是旁人代寫。可是那稚嫩的字跡能夠證明,那詩就是我這嫡親女兒所作沒錯……”

白月羞怯地笑著,心說這崔青鬆的胡說功力真是比城牆還高,崔代柔自毀了容顏之後便沒怎麼見過他,這番他又認得人家的字跡了。

可表麵上,白月還是要說一聲:“仰仗父親多年來的關心與教誨。”

以此,讓赫連葉若身後的那個人對自己的身份懷疑動搖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