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翾飛笑著否定。
“哦?”白月舒一口氣,心情放鬆下來。
翾飛又喊了他一聲:“月兒。”
“什麼?”那扭過頭問她。
翾飛輕輕的一個吻落下來,像是蝴蝶落在了白月光潔的額頭上。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翾飛緊了緊握住她的那隻手,眼睛中寫著真摯,忽然說出這樣兒女情長的話。
“嗯,”白月眼眶莫名泛起酸楚,堅定地點點頭,“永遠在一起。”
不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愈加熱鬧,兩人便知道這是北戎使者團要來了,於是加快了腳步,向前方走去。
蕭弘方為了彰顯國力,把這場宴席布置的可謂是極盡奢華。
最高的山峰,最漂亮的閣樓,最動聽的歌,最美的舞,最好的酒和菜。
這一切無不是在向北戎證明,赤焰泱泱大國,不是他們想要降服就能降服,說要掏空就能掏空的。
翾飛作為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被安排著和白月一起坐在皇帝下方右手邊第一個位置。
北戎使者團就應該在他們斜上方對麵。
翾飛旁邊的,是端王蕭文瑜和逍王蕭幼清。二人都沒有家眷,於是坐在一起。
可是比起六王文瑜,蕭幼清更加喜歡的,是黏著自己的親生哥哥翾飛。
於是便出現了幼清擠在白月與翾飛中間,和左麵說兩句,和右麵說兩句的狀況。
片刻之後,該坐在第三個座位上的人來了,是四王爺博明。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生著一對丹鳳眼,活潑靈敏,瀟灑不羈。
白月知道,這位便是那位從沒見過,卻一直因為臭豆腐熏死博明案件而有所耳聞的四嫂,出身皇商之家的,甄氏可心。白月很好奇甄可心的賺錢頭腦到底有多厲害,為什麼會想到那麼有意思的點子。可是翾飛總是有意無意攔著她,不讓她和四嫂多做接觸,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第四個座位,是給五王蕭廣昱留的,這位被柯九說是“看到真金白銀比看到親爹還親”的王爺,京都之中最大的財主,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太子坐在翾飛白月對麵第一個座位上,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榮親王老爺子坐在太子旁邊的位置,與身邊人談到興起處,便高聲大笑。
丞相鄭士年依然沒有被放出來,這幾日很多六王黨人進宮求見,不知蕭弘方用什麼方法把他們都轟走了。
六王文瑜見左右沒人注意,伸手扯了把白月的衣袖。
“幹嘛?”白月回頭看他,神情戒備。
“不會吃了你,這裏這麼多人呢,”文瑜懶得對白月笑,隻是低低地說道,“你給我想想,如果太後要說合我與那個降央公主,有什麼辦法推掉。”
“為什麼要推掉,聽說降央公主颯爽英姿與羞花美貌並存,把她推給別人你不後悔?”
“哪來那麼問題,”文瑜白了她一眼,“本王就是不想娶。”
“幫你推了這件事,你許我什麼好處?”白月笑得奸詐。
“好處,”文瑜嗤笑,“如果降央公主真要嫁給我……我這人可是克死了好多即將嫁過來的女人。降央公主死在了這裏,那北戎和赤焰……”
“蕭文瑜你個王八蛋!”白月陰著臉低聲罵他。
“我幫你想個招兒就是了,你可別胡來!”
蕭文瑜笑笑,滿臉的得逞。
白月沒時間去琢磨蕭文瑜為什麼那麼執拗,一直不願娶妻,她不想看到翾飛因為此時披甲上陣,承受那不安與危險,隻好替蕭文瑜想辦法。
“你不想娶降央公主,如果降央公主也不喜歡你,那麼太後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強行把公主許給你,”想到了什麼,白月冷笑,“就像你的母親把你的表妹鄭巧顏強行塞給翾飛一樣。”
提及鄭巧顏的事,文瑜微微發窘,斂了斂表情,他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公主看起來不像是沒主張的。可是,我要怎麼做,才能又不失顏麵,又能讓她討厭我?”
白月嘿嘿一笑:“具體的,我也沒見過她,怎麼知道她討厭什麼,等她一會兒來了,我看看。女人最懂女人心,一會兒,我看出了什麼,就拿手指蘸著酒水在桌上寫字提示你,如何?”
文瑜笑得像個偷著魚的貓:“如此甚好。這件事做成了,我保證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
聽起來是許了個好處,實際上又是個威脅。
白月撇了撇嘴,扭過頭去聽幼清和翾飛談論一套武功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