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我鄭巧顏,身後是整個丞相府。我屈居側妃之位,你竟然說我讓她受委屈?”
“崔代柔你真是個狐媚子,”鄭巧顏把矛頭對向了白月,“你給昭王灌了什麼迷魂湯!?”
“嗬嗬,”白月兩眼一翻,“鄭小姐這話說得真是有意思。你眼巴巴地要嫁進來做側妃,卻擺出我們讓你屈居人下的委屈模樣。你還沒嫁進來呢,什麼人都不算,居然就敢先教訓本妃來了。
本妃是王爺親自指定,皇上下旨賜婚,風風光光從昭王府大門抬進去的。鄭小姐這和我家王爺什麼關係都沒有的,竟然出言汙蔑本妃魅惑王爺,這種好笑之事天下少有!”
白月不說話,一說話就要氣得對麵兩個女人摔跟頭。
翾飛伸手去牽白月的手,並且朝她點頭微笑,毫不掩飾他對白月這番話的讚許之意。
太後越是看著這夫妻倆兒越來氣,她就是見不得那些女人的兒子好,尤其是當年從南稹來的那個女人的兒子。
“既然昭王你死不認賬,本宮就把你做的那些好事,拿出來說一說了。”
翾飛握著白月的手,麵色不改,隻是眉毛微挑,挑釁意味十足。
“你,玷汙了巧顏的清白。”
“嗬。”翾飛唇角抬起一邊,恨不能馬上氣死太後的模樣。
“你覺得這很有意思嗎?赤焰極負盛名的王爺,玷汙了一個女人的清白,還百般抵賴,連一個側妃的名頭都不肯給她。”
“太後娘娘應該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翾飛不屑,“本王早就說過,這滿朝的官員女眷,隻有我現在的王妃是個漂亮的,其他的長得都難以下咽。太後說本王是赤焰極負盛名的王爺,不至於連這種貨色都親近吧。”
翾飛本不願把話說得太難聽,可是鄭巧顏願意配合太後,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一盆汙水朝他潑下來。她自己不要臉,那就不能怪他動手幫她把臉撕了。
太後的臉色很難看,鄭巧顏的臉色更像是見了鬼。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王爺對我百般侮辱?”眼淚簌簌留下,鄭巧顏似乎忘了是她在訛詐翾飛。
白月嗤笑一聲,不願再去看她那張臉,抬頭望著翾飛側臉,越發迷戀。
“本妃記得,當初皇上問王爺可有看好哪家小姐,鄭小姐有毛遂自薦,要做王爺的正妃。可是王爺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是吧王爺?”
“月兒好記性,”翾飛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略帶嬰兒肥的臉頰,說,“是的,本王拒絕了,原因本王當時也說過,這位鄭小姐長得實在是難以下咽。”
夫妻倆兒你一言我一語,太後的火氣幾乎要把整座養心殿燒了。
“好,”太後沉了口氣,吩咐鄭巧顏,“人家如此侮辱你,你還要留什麼情麵,把東西拿出來吧!”
鄭巧顏鎖著眉點點頭,從袖子裏取出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先帝當初賜予翾飛的玉佩,一個是翾飛寫給她的情書。
“皇上下旨的第二天,王爺就找到了我,”鄭巧顏表情中帶有羞澀,把白月和翾飛惡心得夠嗆,“王爺說他最喜歡的其實是我,選擇崔代柔隻是因為他暫時不想和丞相府搭上瓜葛,讓皇上責怪他。
王爺說我最漂亮,他一眼就看中了我,他說我和崔代柔是雲泥之別。”
“你胡說,”白月冷冷道,“皇上下旨第二天王爺與我父親探討成親事宜,尚書府進進出出的人都知道,他哪有時間去找你,鄭小姐莫不是見了鬼。”
“你這是嫉妒,”鄭巧顏瞪了她一眼,“王爺是那天晚上與我說的,你總不能說王爺晚上也在禮部尚書府吧。
再說,這兩件信物,一個是先帝所賜根本無法偽造,一個是昭王親手書寫。昭王的筆跡,你總該認識吧。而且,我手裏昭王的書信可不止這一封!”
鄭巧顏打開書信給白月看,那字體大氣磅礴卻不失規矩,是翾飛的字沒錯。
翾飛:“本王的玉佩早前丟了,書信係你偽造。”
“翾飛的玉佩是丟了沒錯。”門外一道聲音傳進來,太後與鄭巧顏皆是一愣,這是皇帝蕭弘方的聲音!
身著龍袍的蕭弘方背著手走進來,身後跟著的,還有溫婉大方的筠貴妃、孩子氣的逍王幼清和一臉愧色的丞相鄭士年。
“朕因為翾飛丟玉佩的事還好生氣惱,畢竟是先帝留下的東西……賜婚第二天夜裏翾飛當然不可能留宿尚書府,”蕭弘方滿臉嘲諷,“他與朕喝了一夜的酒,許是在鄭小姐夢裏相會的吧。”
太後沒想到蕭弘方這個時候會跳出來,為蕭翾飛作證。
他和昭王喝了一夜的酒?
誰信啊!
太後沉聲道:“皇上不要因為顧念兄弟情誼,就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