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賴也不猶豫,一腳把房門踹開,就見裏麵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人呢?”祁老賴滿屋搜查,突然看到窗戶沒關,他站在窗前向外張望,發現有一串模糊的腳印從窗口沿著房簷,一直延伸到右邊的一個窗戶,那裏隔著兩個房間。
“那是哪個房間?”
董掌櫃也站在窗口,張頭看了一眼說道:“那是早上住進來的那對夫妻住的房間。”
祁老賴立刻察覺有情況,把董掌櫃拉出房間,讓他密切盯著那個房間,不要走丟了一個人。
他則跑到大街上,找到了他所屬的五小隊。
“隊長,我發現了新情況。”
祁老賴把情況給五小隊隊長王龍說了,王龍也覺得事不尋常,立刻帶人包圍了雲來客棧,然後帶著十幾個人衝進客棧,悄悄潛到那個房間。
王龍貼在門上聽了一陣,確定房中有人說話,登時一個手勢,祁老賴率先破門而入,十幾人迅速占據房中。
把房中的兩男一女給包圍起來,三人正圍坐在桌旁,不知道密謀著什麼,隻看到桌上鋪滿了紙張,上麵要麼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要麼就是勾勾畫畫的圖畫。
一個男人見被包圍,已經就要把那些紙張給撕了。
祁老賴眼急手快,終於搶了大部分字、畫,三人立刻被城衛軍控製,王龍又親自帶人搜查了兩個房間,然後把人和他們的所有東西都帶回了城衛府。
伍揚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三個人,總覺得不像是堂堂的太平軍人。
他們一個是四十多歲的虯髯男人,看似粗獷,身高卻不足三尺,另一個則是二十出頭的白麵書生,而那名女子倒是有些姿色,但怎麼看怎麼像是風月出身的娼妓。
伍揚看著那些紙,上麵的文字全都是暗碼,而那圖卻是一副錦葉的城區圖,隻是畫得有些粗糙。
看來是不小心釣到了條真魚。
有了上次的經驗,伍揚知道這回的事情恐怕也不簡單,他立刻命人把三人分開關押,然後先提審了那個女子。
女子跪在堂下,用那雙楚楚可憐的雙瞳望著伍揚,嬌聲道:“大人為什麼要抓奴家?奴家可是本份人家。”
伍揚雖然不算個好官,平時也貪花好色,但卻也知道輕重緩急,他不理會那女子的妖媚,冷聲道:“本份人家?本份人家會有這些東西?老實招來,你們是什麼人?這是什麼東西?”
女子好似非常害怕,雙目都快要被嚇出了眼淚,就聽她低聲說道:“奴家姓陳,這些東西是我們從房中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伍揚道:“既然是撿的,為什麼要急著銷毀?”
女子陳氏道:“官爺們突然衝進來,我們嚇壞了,以為那些是害人的東西,怕官爺們以為是我們所為,所以就想銷毀證據。大人,奴家說的句句是實話,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陳氏的一番話說得似乎很是合理,但伍揚更加確定這其中必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