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許年華不負君(1 / 2)

林天雄撫著臉上的紅痕,眼中陰狠之色愈濃,大手一揮,魑魅魍魎便齊齊朝著蘇以冽而去,柳如煙見狀忙飛身至殿中,交戰一起。蘇以冽沒有了紫纓槍又負了傷,身手自然大不如前,但還是穩穩的壓住了魑魅,另一邊柳如煙與魍魎徒手近身搏擊,不相上下。

林天雄看著眼前的形勢剛要拔出虯龍劍助魑魅魍魎一臂之力,殿外卻遠遠傳來呼叫聲,“不好了,父親不好了。”是林汐年的聲音。林汐年一向穩妥持重,怎得如此大呼小叫?隻見林汐年踉蹌著邁到殿中便一頭栽倒,身上好幾處創傷滿身是血。

林天雄臉色頓沉,抓起林汐年便問,“怎得如此狼狽?林家軍何在?”林汐年剛要開口便吐出一談鮮血,斷續道,“是兵部的人,程毅唯,程毅唯倒戈了。”林相臉色一變,剛要開口,殿外又傳來一聲粗獷的大笑,“林相老狗,叫我好找啊!”

來人大胡子遮住了半邊臉,一身鎧甲穿的不修邊幅,臉龐黝黑嗓門奇大,正是那日在一心堂說傳言蘇以冽有龍陽癖的兵部侍郎程毅唯。程毅唯大步邁進殿中,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汐年,一笑道“嘿,這小子倒真抗打!”話音剛落,便聽一聲重響,魑魅被蘇以冽狠狠的撂倒地上,身體窩成一團,看樣子是起不來了。

“哎呦,王爺你怎麼也在這啊,這怎麼還掛了彩了!”程毅唯才注意到方才在殿中打的虎虎生風的人竟是蘇以冽。一邊的柳如煙與魍魎見情勢有變,一式落下便分開了身,各自回到各自的陣營。林天雄望著懷中身負重傷的林汐年眼中滿是恨意,不斷地將內力注入林汐年的體內,雙眼血紅麵色愈加猙獰。

程毅唯剛要上前,便被魍魎攔住了去路,“程將軍回來。”蘇以冽冷聲道,臉色蒼白如紙。程毅唯也不多話,乖乖退了回去,蘇以冽衝著林天雄道,“我們戰場上見。”說罷,率先邁出了恩華偏殿,身後柳如煙和程毅唯緊跟。林相望向蘇以冽的背影,良久,終是沒有出聲。

“王爺,為何不趁方才時機了解了那老狗的性命。”一出殿門,程毅唯便開口問道。柳如煙也是不解的望向蘇以冽。“林相手中有虯龍劍,沒有那麼好對付,更何況你我三人皆是居要位,不能再出差錯。”柳如煙望向蘇以冽身後早已被自己斬斷露在外麵一半的箭羽,“你的傷?”“無礙。”蘇以冽淡淡道。無礙?柳如煙明明記得上次秋獵是中的箭也是在那裏。

兩軍交戰,廝殺呐喊聲震天撼地。城中百姓皆是大門緊閉,往日熱鬧繁華的大街一夜之間就隻剩下屍體,兵器,和被砍倒刮倒的燈籠門匾。

泉木泉火領兵步步退後,交戰之處已然由城門向著城中央緩緩靠攏。一夜未停,天已蒙蒙亮了,將士們卻不見憊態,一個一個好像殺紅了眼。寒風刺骨,林汐夜卻額上見汗。作業發兵攻城,用了兩柱香仍是一無所獲,誰料城門卻自己打開,林汐夜以為是城中有內應,帶兵趁機而入,與城中軍隊交戰一起。

可這城中的兵馬卻令他完全摸不著頭腦,邊打邊退,訓練有素,戰法層出不窮,據他估計不下五萬。這一夜站來,林汐夜愈來愈有一種被人誘入陷阱的感覺。而這些兵馬,是和出處,至今仍是沒有頭緒。

太子府。美景顫抖著放下手中的狼毫,桌上的幾支筆皆已起刺,硯台也已經磨的凹進一大塊。美景雙眉緊皺,望向桌上之作,卻又舒展開來,笑的像個孩子。

玄武大道,朱雀橋頭。蘇以冽一襲銀色的鎧甲,雕著祥雲圖案的頭盔襯的一張臉猶如刀削斧鑿,頭盔上的紫纓隨風而動,帶出幾分憂傷。此時,蘇以冽正凝神望著從宮中冠泉河分出的一支,多湄河。美景曾經笑著跟他說過,自己就是從這條河裏被人撈起,死裏逃生。她好像在講一個故事,可是他卻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助於淒涼,她就那樣柔柔弱弱眉眼含笑的坐在那裏,她又那樣孤單無依,默默無語的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