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強大的勁氣讓大殿門上破碎的絹布紛紛揚揚的飛起,一左一右的兩個鼎爐也已東倒西歪。一式落定,林天雄猛退幾步,眼中滿是不甘於不可置信,啞然道,“你到底是誰?”蘇以冽長槍一揮,麵色如常衣飾發髻紋絲不亂,獨立於一大鼎之上,俯視著林天雄淡淡道,“大周軒翊王,蘇以冽。”
林天雄不再言語,翻身挽出一朵劍花,身形詭異莫測。漸漸逼近大鼎之上的蘇以冽。隻見他手中的寶劍慢慢遊紅色變成了黑色,步伐精怪仿若舞蹈,卻又似彙集了千軍萬馬,一股邪異癲狂的氣息漸漸升騰。
天帝麵色猛地一沉,“冽兒小心,此乃虯龍劍的假七層劍法神龍羅刹。”蘇以冽點點頭,右手一翻,紫纓槍影隨風動將蘇以冽包裹在中間,周身的紫氣愈來愈重。林天雄加快步伐近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猛衝向蘇以冽。蘇以冽也同時飄然起身,兩人齊動,卻見蘇以冽忽然出槍挑向林天雄指向自己的虯龍劍,林天雄顯然沒有料到蘇以冽會如此出其不意,且如今蘇以冽手上的紫纓槍也完全不複再蘇嘯北手中之時,說時遲那時快,林天雄躲閃不及,硬是避開一式與蘇以冽直接對上。
一式之下,整個大殿轟然一震,隱隱有塌毀之勢。大理石的地麵以中間的兩人為中心,迅速的向四周龜裂開來。柳青儒好像才晃過神,伸手抓起身旁的天帝,幾息之下便閃出了大殿。而大殿之中,蘇以冽與林天雄仍在纏鬥,經過方才的硬碰硬,林天雄顯然是沒有力氣再支撐多久,嘴角也不知何時淌出了鮮血,一張猙獰的老臉此時更是恐怖異常。
強勁的氣流不斷在搖搖欲墜的大殿中回旋,殿頂也開始有瓦片掉落下來。二人同時停手退後十步,無聲對視林天雄忽而大笑起來,“好,好小子,蘇嘯北老狗倒是生了個好兒子,我們沙場再見!”說罷,也不待蘇以冽回話,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蘇以冽麵色如萬年寒潭,“奉陪到底。”雖然已經閃出很遠,但蘇以冽這話中運了內力,林天雄聽得心口一震,口中一甜,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卻也不敢多留,急速遁去。
蘇以冽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便轟然倒塌,蘇以冽在一刻從殿中衝出,直接飛掠到天帝身前,伸手把了天帝脈象,麵色頓沉。抬頭望向柳青儒,“柳相,帶皇上去福寧宮,無論外麵如何也不要出來。”說罷,將手中的金黃錦盒交到天帝手中,沉聲道,“父皇收好,如今定是異常大亂,你且與母妃在福寧宮避上一避,外麵的事,先交給兒臣便好。”
天帝握緊手中的傳國玉璽,事到如今蘇以冽竟仍然能將玉璽交到自己手中。在嘴危及的關頭護著自己,護著大周命脈的卻是這從小便被自己派到邊關的小兒子。心中一時百味雜陳,天帝重重點了點頭,“萬事小心!”蘇以冽輕“嗯”一聲,便絕塵而去。
從禦書房出來,洪武門前是一堆來時被柳相收拾了的假禦林軍屍首,蘇以冽麵無表情一路飛縱。據他所知。這不斷在天空中炸響的哪裏是什麼煙花,明明是冰淩的開山火雷,早已把宮中炸的人心惶惶看來今日這事恐怕四國都有參與。恩華殿,群臣早已被軟禁起來,膽小的文官更是嚇得躲到了桌子底下,眾武將也是隻能對酒長歎。坐在並不顯眼位置上的柳如煙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坐在一旁的一個老將軍聽到酒盞放到桌上的聲音,一轉身早已不見了曄蘭將軍的身影。
自禦書房出來後,蘇以冽便直奔文華殿。文華殿乃是眾皇子學習上課之處,隻是如今蘇以冽這最小的皇子都已長大,這文華殿自是荒置數年。一路上宮人到處亂跑,還有被林家軍替換的加禦林軍來回搜索,隻是蘇以冽速度極快,擦身而過還不待反應過來,便已出了百米。
文華殿,宮中的張燈結彩和人仰馬翻並沒有該這荒涼的宮殿一絲一毫的影響,殿中沒有掌燈,不亮的月光下一片灰暗。蘇以冽剛邁進門,便迎麵走來幾人,還不待蘇以冽看清來人便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嘴角也是溢出了血跡。“怎麼了?”一雙柔軟卻極有勁力的小手扶上蘇以冽臂膀,蘇以冽抬頭一看,正是方才從恩華殿消失的柳如煙。蘇以冽伸手弗開柳如塵,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就地坐下運起氣來。
少頃,蘇以冽緩緩睜開雙眼,望向院中的幾人,柳如煙正立在一旁抱著手臂望這自己,不遠處有一人一身夜行衣,也是望向這邊,身形嬌小矯健,如果美景在定會驚呼,此人正是浣溪居的魏姑姑魏淑敏。魏淑敏身後還跟著幾人,也是身著夜行衣,輕紗蒙麵。再望向一邊,蘇以冽眸色顯然是一緊,景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