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你呢?”司徒灝眸中淩厲的目光,差一點兒讓清風繳械投降。

“回王爺,臣給師傅遛馬,那個秦姑娘就出來了,還背著包裹,臣剛要同她講話,她就迎麵上來,當頭給了我一棒子,我就昏過去了……”

見王爺淩厲的冰眸下,隱藏著的陰鷙狂潮,清風再也不開口,生怕言多必失。

司徒灝坐在那裏,也不言語,手托著下頜,就那麼靜靜的打量著清風。

清風渾身的汗毛孔倒豎起來,仿佛能聽到毛孔劈劈啪啪張開的聲音,緊接著,就有冷汗流淌下來。

王爺這是在幹什麼?幹嘛一順不順的盯著他?快出去追人啊!

李禦醫雖然後腦勺“受傷”,腦裏可清明的狠,“王爺,要不,派人去追吧……”

要是再讓王爺看下去,清風就得尿褲子,不等王爺開口,這小子自己就會全盤托出。

“李禦醫頭腦倒是很明白,看來,傷的不重,吐字清晰,思維有條不紊……”司徒灝冷冷說道,站起身來,撣撣袖口。

任誰也聽出來幾分,王爺是對李禦醫有些不滿,言語中帶出譏諷,好在,沒夾槍帶棒就不錯了。

“各回各屋,明日回京……”司徒灝袍袖一揮,人率先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司徒灝坐站窗前,整個人沐浴在月色下,眉頭微蹙,看著無邊的月色,陷入沉思。

“王爺,水來了……”

“放下,退下……”

風,沒動。

“還有何事?”

司徒灝轉身。

“王爺,要不,派人去追吧,也許,能追得上……”風開口道,這話已經憋了好半天,終於說出來,心裏輕鬆不少。

“追?”有預謀的逃跑,裏有內應,外有接應,能追得上嗎?

要不是清風的緊張,他還真的沒懷疑是李禦醫和清風聯手把秦子岑放走的。

清風頭上的傷時真的,李禦醫也流了血。

不過,他從李禦醫身上倒麼看出什麼破綻,那清風神態惶恐,尤其是他盯著他看的時候,更是明顯,還不時的瞟向李禦醫,他在求救。

然後,李禦醫就開口建議派人去追。

李禦醫要是不開口,他也不能如此肯定,一開口,這件事就浮出水麵,定是師徒二人聯手,板上釘釘是他們幹的。

“窮寇莫追。晚了,你也退下……”李禦醫安排逃跑的,能追上嗎?能追上,李禦醫還讓她跑?

司徒灝冷笑一聲,淨手休息。

一夜的疾馳,天沒亮,秦子岑就到了李禦醫說的那個鎮子。整個鎮子一片祥和寂靜,噠噠而來的馬蹄聲,讓整個鎮子的狗狗們狂吠起來。

不忍心打擾這裏的寧靜,秦子岑下馬,借著蒙蒙的亮色,攤開地圖,盤算著,往哪裏走合適。

這邊,還有一個鎮子,她估計一下時間,反正現在也不累,如果繼續前行,等天亮的時候,正好可以趕到下一個鎮子吃早飯。

“小家夥,我們到下一個鎮子歇腳,如何?”

小雪豹從包裹裏探出腦袋,吱吱叫了兩聲,算是同意。

於是,繞開這個鎮子,秦子岑再次翻身上馬,奔著下一個鎮子疾馳下去。

殊不知,李禦醫這麼安排,是有寓意的,隻是,秦子岑並沒意識到,時間緊迫,李禦醫沒來得及解釋。

秦子岑呢,覺得,反正這裏人生地不熟,在哪裏都是一個樣,於是,她就偏離了李禦醫安排的軌道,漸行漸遠。

豔陽高照,連著幾日的陰霾終於散去,太陽一出來,就發泄著不可阻擋的威力,沒一會兒功夫,就有霧氣從地麵上蒸騰而起。

秦子岑在一家早點攤鋪前停住,要了一碗豆漿,兩個包子,吃起來。

邊吃邊慶幸,終於逃離司徒灝的魔掌,但願李禦醫和清風能安全無恙。

離開司徒灝的勢力範圍,是她求之不得的事,那個混蛋與她犯衝,可惜,暫時不能回狩獵場去,那她回現代的事,也得放一放。

她開心的吃著早餐,心裏高歌一曲,“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

小雪豹也餓了,它忍不住從秦子岑背著的包裹中探出腦袋,發出吱吱的抗議聲,在不出聲,主人就要把它忘了吧!

“公子,背的是什麼……”攤主是個老婆婆,見一個潔白的小腦袋,探出來,她好奇的問。

“啊?啊……,親戚給的小狗,怕它跑丟了,就背著……嗬嗬……”

秦子岑回手拍了以下小雪豹的腦門,“乖,聽話,一會兒給你找吃的……”

在找吃的前,得想辦法讓小雪豹轉變一下形象。

吃飽飯,付了錢,低頭一看地麵,一個念頭湧上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