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秦子岑上前來,小心翼翼的靠近司徒灝。
“告訴你,我在給你換衣服,你可不要揍我……”秦子岑大聲的說道。
然後,試探的伸出雙手,接觸到他的衣襟,輕輕扯動一下,然後,急忙撒手,觀察司徒灝的反應。
風和雲都是在扯動他的時候,他出其不意的出拳的。所以,秦子岑警覺性極高。
司徒灝是不安的動了一下,然後,繼續安靜的睡著。
秦子岑回頭看了一眼李禦醫。
李禦醫則嘴角微微抿起,像是在說,“我說不揍你吧……”
於是,秦子岑又扯動了一下,這次力氣比原來還大一些,她得十分確定司徒灝不出手時,才
能給換。
這次,司徒灝像是有些不耐煩,眉頭緊蹙起來,半晌,才又舒展開。
連續試探幾次,見司徒灝真的沒有進攻她的意思,秦子岑才大膽的彎下身子,解開他的衣襟,把外衣,中衣,還有內衣全部脫下來,然後,換上幹淨的新衣。
略微冰涼的纖細手指,觸到那精壯堅硬的胸膛,結實有力的大腿,腹肌突出的腰身,讓第一次接觸男人身體的秦子岑,心裏有些發慌,手也顫巍巍發抖。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秦子岑告誡自己冷靜。這是給病人換衣服,一定要冷靜,可身上已經熱汗淋漓,沾得內衣黏答答一片。
終於,做完全部,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李禦醫隻能給她打下手,生怕上前,一拳讓司徒灝打飛了。
把外衣最後一顆鴛鴦扣扣上,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家夥,看美男脫光光,也要付出代價的,這真是累人的活!
突然,司徒灝一個翻身,長臂一揮,毫無防備的秦子岑就倒在床上!
好巧不巧,司徒灝的頭,就埋在秦子岑的頸窩裏,繼續呼呼大睡,雙臂還青藤一樣,纏上秦子岑的腰。
秦子岑強忍住大呼出聲的衝動。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尤其是睡覺的老虎!
她求救的看向一邊愣住的李禦醫,想必他也沒料到會這樣。
接收到秦子岑求救的目光,李禦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輕巧的走近,站在床尾,扶住司徒灝的腿,想要推開,可司徒灝不為所動。
下邊,李禦醫在努力,上邊,秦子岑也沒閑著,她撫上司徒灝的大手,想要掰開。
鉗子似的大手,緊緊的環住她的細腰,勒的秦子岑呼吸急促起來。
李禦醫放棄援助,有些抱歉的說道,“丫頭,我搬不動啊……”
李禦醫想了一下,“要不然,我讓四大侍衛進來吧……”
“不……”秦子岑搖頭製止。要是司徒灝感覺到有外人在身邊,一拳揮過去,打不到別人,肯定打到她。那自己照樣半殘!
掰了半天司徒灝的手,直到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要知道,秦子岑這幾天大姨媽來訪,體力和精力都不如從前,她隻好罷手,任憑司徒灝摟著,自己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怎麼這麼倒黴……”自己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司徒灝仿佛感覺到有人在身邊,動了一動,呼吸道一股清新的,熟悉的體香後,繼續睡。
秦子岑眼尖的發現他動了一下,這家夥,還能聽到她嘟囔。
於是,秦子岑和風細雨的壓低聲音,在司徒灝頭頂柔聲說道,“放開我,我去給你熬藥,好不好?”
“來,乖,放開我……”這時,秦子岑眼前,浮現現了在孤兒院哄勸那些弟弟妹妹的場景,於是,母愛之心油然而生。
“乖,聽話……”繼續在司徒灝耳邊小聲說著,“放開我,我去給你熬藥……”
纖細的手臂,輕柔的拍著司徒灝的後背,哼著那些祥和的兒歌,輕柔的聲音,像是潮後的海浪,有節奏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司徒灝的僵硬的身體,果然放鬆下來,一點兒一點兒,秦子岑挪開他的手臂。
“籲……”當完全從司徒灝身下爬出來後,秦子岑長出一口氣。光滑緊致的額上,已經有汗珠順著發際淌下來。
當秦子岑出了司徒灝的房門,四大侍衛和東方擎都詫異的看著衣冠不整的秦子岑。腦門上,都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秦子岑也沒多解釋什麼,回轉自己的房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嘴兩張皮,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隨他們去吧。
司徒灝睡了一天一夜,四大侍衛徹夜不眠,守在房屋四周。李禦醫又喚來許多軍卒,加強周圍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