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王爺定期來這裏,這裏的軍卒已經養成習慣,隻要王爺來的日子,就會把滾燙的熱水燒好,給王爺沐浴淨身。
今天,不是王爺該來的日子,可王爺竟然不按牌理出牌的來了,所以,廚房沒準備,就耽擱一些,不過,剛才司徒灝和秦子岑之間發生那麼多不可思議的插曲,耽擱了沐浴時間。
司徒灝一喊,廚房就出來人,把幹淨的,黃橙橙的木桶送進他的房間,還有其他軍卒緊跟其後,端著正冒著熱氣的水盆。
司徒灝轉身回房,走了幾步,停住,轉身,瞅著秦子岑,冷冷說道,“本王鄭重聲明,第一,本王是龍的兒子,不是烏龜的兒子。第二,凡是未經允許,擅入皇家狩獵場,殺無赦!”
然後,再次轉身,一言不語的回房。
此次冒雨采藥事件,秦子岑和清風配合的天衣無縫,真正做到攻守同盟,李禦醫也沒再深入追究,反正人已經平安回來,也就算了,一切既往不咎,算告一段落。
但司徒灝和秦子岑之間的紛爭才剛剛開始。
見司徒灝進屋,秦子岑在清風的扶持下,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屁股墩的生疼,胸脯也疼,仰身躺在床上,都不忍心解開衣襟,看是否留下淤青,此次事件,讓秦子岑對司徒灝的印象,又負了幾分。
司徒灝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把其他人員趕了出去。寬衣解帶,坐進木桶裏,閉目靠在木桶邊緣,心裏還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不自覺的摸摸臉,仿佛頰畔還留著那略帶涼意的指溫,鼻翼裏,還留有女人身上特有的清新氣息。
那個女人也太笨了些,自己沒有用上全力,她就摔得齜牙咧嘴,要是用上全力,還不得粉身碎骨。
其實,當意識到二人的姿勢過於曖昧的時候,司徒灝就當機立斷,當滿是繭子的雙手擊上秦子岑的胸前時,那片不同尋常的柔軟就讓他意識到什麼。
於是,收回全力,隻剩下半成力道將秦子岑推了出去,誰料到半成力道,還讓那個女人痛苦不堪的樣子,眾人看他的神情,仿佛他倒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似地。
意識到自己失神,司徒灝使勁兒搖搖頭,用力的搓起身子來。什麼時候冷靜自持的他,情緒竟然也手別人影響起來。
還是趕緊洗浴完畢,好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揪過來,審問一番。
想著,想著,搓著的手突然停下來,腦子裏閃過剛才擊在她胸前的那一掌,算了,看她痛苦的樣子,估計受傷了,司徒灝心思一轉,決定,給她幾天恢複時間再審問也不遲。
司徒灝就自己說服自己,給秦子岑修養的時間。說不清為什麼,他就憐憫起她來。
這邊,司徒灝在想著擊傷秦子岑的事,另一邊,秦子岑則想著剛才遇到的尷尬。
那麼多人都看見司徒灝摸上她的胸,這叫她以後怎麼見人?
當晚上開始用膳的時候,秦子岑都沒出來,一是真的是疼,另一方麵真的是覺得尷尬不已。
餓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當秦子岑醒來的時候,司徒灝一行人已經出去狩獵了。
人少了,自然就免得尷尬,於是,秦子岑親自到廚房,隨便找了一些吃的填飽肚子。
好在,昨夜,李禦醫開了一些藥方,讓清風熬好給她喝下,所以,一頓飯不吃,還不至於餓到搖搖晃晃。
吃過飯後,秦子岑慢悠悠的在屋外溜達起來。
昨夜的一場雨過後,空氣被過濾的清新香甜。蓬勃而出的朝陽欲語還休的緩緩露麵。
草葉上,還有昨夜的雨珠搖搖晃晃。這裏簡直就是一處遠離塵世喧囂的世外桃源。
還沒到中午,又開始下起牛毛細雨來。絲絲細雨落在臉上,溫柔的親吻,讓秦子岑不禁興致大好,心情也愉悅許多。
戶外活動還沒盡興,遠遠地,就見幾匹駿馬朝這邊飛馳過來,秦子岑猜到,應該是司徒灝他們回來避雨,所以,自己也放棄還在霏霏細雨中觀賞散心的念頭,躲回自己屋裏。
司徒灝很不盡興。
本來以為能在這雨後的清晨有所收獲,沒想到,隻打了幾隻山雞和麅子,還沒見到大型野獸的蹤影,雨就開始下起來。
翻身下馬,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司徒灝有些喪氣的往自己的房間走。
路過秦子岑的房門前,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在馬上時,明明還看見那女人優哉遊哉的踱步,怎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