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岑恢複的很快,七天後,她已經能正常行走。隨遇而安,隨和開朗的性格,讓她在這個陌生的軒國生活的很順意。每餐,她都盡量多吃一些,人是鐵,飯是鋼,為了恢複身體,她讓自己吃的飽飽的。
吃飽喝好後,她的時間,都耗費到看書上。一直以來,她都懷有遺憾,因為沒能像其他天之驕子一樣進入大學深造。為了養活自己,為了孤兒院的其他弟弟妹妹,她忍痛放棄自己的理想,每天,她疲於奔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工作,賺錢,賺錢,工作,此外,無他。
來到軒國,醒來後的這七天,她有足夠的時間看書。她身上的兩道深深的傷痕,令她無法正常活動,要是能活動自如,她早就出去尋找回家的路了。
這是皇家獵場,有些書也是李禦醫的醫書,還有一些兵家排兵布陣的書籍,比如孫子兵法之類。
雖然,以前沒接觸過,在秦子岑讀起來,略顯生澀,可她仍然看的津津有味,仿佛饑渴的人遇到甘霖。
是的,對秦子岑來說,確實是這樣。高中畢業的她,沒什麼文化,如今,有這麼清閑的時間,邊養病,邊看書,她倒忘記了身體的病痛。
每天,她都如饑似渴的看著書,直到掌燈時分。累了,就站起來,活動一下腰身。
如今,秦子岑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一隻空洞的的木桶,知識就像是一盆盆清水,她貪婪的汲取著。不管是否能看懂,是否明白其中的奧妙,都一一記在心底,夜深時分,慢慢回味,慢慢消化。
好在,有個李禦醫和清風。不懂的,就請教他們。三人之行必有我師,不恥下問,被秦子岑發揮的淋漓盡致。
李禦醫暗自感歎,這姑娘,聰慧狡黠,心地柔軟善良,可不是一般人!
隻見她孤身一人,在這裏生活的有滋有味,風生水起,可見她的適應能力比常人強。
李禦醫對秦子岑生出一股莫名的親切感,仿佛父親對女兒。
秦子岑不會的請教他,他也樂得回答。
三人,連同小雪豹,生活的有滋有味。
很快,到了清醒的第八天。
清晨起來,秦子岑覺得神清氣爽。
她盡情的呼吸者帶著淡淡草香的空氣,花香,草香,混合在清新的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
秦子岑伸個大大的懶腰,找到李禦醫。
“李伯伯……”
正在忙碌著晾曬草藥的李禦醫,抬起頭,微笑,“姑娘……”
“叫我秦子岑就好,或是子岑也可以……”
秦子岑湊到李禦醫身邊,“李伯伯,我能幫您做什麼?”
“你安心養傷就好……”李禦醫繼續手中的動作,幹活?他可不期望秦姑娘幫他幹活,她是酷似逍遙王妃的人,怎隨便幹這些糙活?在逍遙王沒有決定怎麼安排她之前,他可不想把這姑娘當奴才使用!
不過,這姑娘確實惹人喜歡!
“秦姑娘……你要的書拿來了……”清風抱著幾本書,滿頭大汗的過來。
“好的,給我吧……”秦子岑伸出手,一笑,“謝謝你,清風……”
那一笑,燦爛明媚,看在清風眼中,傾國傾城百媚生。
不知不覺,清風的臉又紅了。
“嗨……臉紅什麼?”近幾日的相處,秦子岑已經於他們師徒二人打成一片,也就不顧忌,“是不是看姐姐我長得貌若天仙啊?”秦子岑話到手到,她輕戳著清風的肩頭,嬉笑道。
清風像是被猜中心思,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個勁兒的撓頭,然後急忙溜走。
秦子岑看著清風消失的背影,笑著搖頭,這個小她幾歲的毛頭小子,莫不是對她起了綺念?以後,自己還是收斂一些的好,別惹上什麼緋聞。
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社會,自己的言行難免給人一種輕浮不穩的感覺。
思忖合計後,秦子岑開始幫助李禦醫摘著草藥,“這是木槿皮,味甘,性微寒,有清熱,利濕,殺蟲,止癢的作用……”
纖纖素手撥弄著簸箕裏的草藥,“這個是番木鱉,味苦……”說著,撚起一些,放進嘴中,嚼一下,“噗……”的一下吐出來,“真苦啊,李伯伯,怎麼這麼苦……”
李禦醫笑著,臉上的皺紋盛開成一朵朵秋日裏的菊花,連眼眉睫毛都笑得顫抖不已。
這丫頭,還是玩性十足呐!李禦醫也不言語,微笑著繼續手裏的活計。
“番木鱉,味苦,性寒,有大毒,通經絡,止痛,可用於咽喉腫痛,癰疽腫毒,以及風濕引起的經脈拘攣,麻木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