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夏知聽說王爺已經回府,立馬將一瘸一拐的蘇儀交給別人送回房,自己朝著書房趕去。
簡直是不可理喻,今天怎麼氣性這麼大,跟一個婦道人家掙長道短的。
一想到那個稱呼夏知又惡寒了一下,忙加快了腳步,隻想把那短糟糕的記憶丟在身後。
“王爺。”
夏知站在門外行了禮,正在看書的蒼乾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進來吧。”
“是。”
“我聽說今日你出王府了。”蒼乾拿過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問道。
“是,去了城外的一座破廟。”
破廟?
“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我一路都跟著,沒發現什麼不妥,倒是回來的時候,蘇姑娘提到在河邊見到了一個傷者,不過等我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走掉了,我正想回來查查是怎麼回事。”
蒼乾聽了沒說話,房間裏一時間寂靜下來,夏知站在書桌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能站著不動。
突然。
“你覺得蘇姑娘人怎麼樣?”
嗯?夏知愣了愣,話題轉換得太快,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屬下覺得,蘇姑娘除了言行舉止有些奇怪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你對她的映像倒是挺不錯的。”蒼乾想到某人一臉鄙夷罵他變態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變態?不知道她嘴裏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詞語。
“聽雨軒的荷花開了吧?”
“正是含苞待放。”夏知答道。
“吩咐下去,今晚在聽雨軒設宴。”看到夏知退到了門外,他又補充到,“給她備個軟轎吧。”
“是。”
蒼乾關掉麵前的書,右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
簡直就是傷上加傷。
蘇儀一回到房間就徹底癱在了床上,屁股上還是火辣辣的,昨兒個才擦了藥好點了,今兒個就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好嘛,嚴重了吧。
唉,還是上一世好啊,走哪兒都有汽車,舒舒服服軟軟乎乎,還有空調,哪用得著像現在啊,走哪兒都得靠兩條腿,你說騎馬?一時半會兒還好,一天下來腰都會斷了的好不好。
“蘇儀小姐。”
聽到聲音,蘇儀一臉苦大仇深的轉過了臉,就見到馨蘭右手扶著腰一搖一晃的走了進來,姿勢別提多搞笑了。
“呀,你有了啊?”
蘇儀一臉猥瑣的從床上撐起了身體,轉念一想她也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又泄氣的趴了回去,“你腰怎麼了?快坐下給我說說誰欺負你了。”
“還不是陳管家。”
馨蘭說著扶住桌角坐了下來,兩手顫顫巍巍的取了茶具,一手杯一手壺,抖吧抖吧的好不容易倒了一杯茶。
“蘇儀小姐要喝茶嗎?”
見馨蘭端著茶的手抖得水都要濺出來了,蘇儀連連擺手,“不喝不喝,你自己喝吧,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兒可好奇了。”
“唉。”
光看著馨蘭的表情蘇儀都快要忍不住為她鞠一把辛酸淚了,莫非那個什麼蒼乾還真是個變態,喜歡對府裏的下人實行各種滅絕人性的酷刑?要不這怎麼她才走半天一個活潑可愛的小萌妹就被虐待成這可憐樣了呢?嘖嘖,想想上一世看到的那些什麼貴族圈裏的醜聞傳奇啦,遇主不淑遭受非人虐待的可憐小仆啦,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果然越美麗的事物越危險,想不到蒼變態長得人模狗樣,一副小白臉易推倒的秀氣樣,內心居然還隱藏著這麼黑暗陰森的角落,遭,這麼私密的事情都被我猜到了他會不會殺人滅口啊?啊哈哈哈……
還有什麼比吐槽討厭的家夥更活脫的事情嗎?
“我今兒都劈了一天的柴了,現在全身都不聽使喚。”馨蘭沒有注意到蘇儀一臉憋笑到扭曲的神情,依然默默地沉浸在深深的哀痛之中無法自拔。
“why?”
“啊?什麼東西歪了?”馨蘭一頭霧水的四處看了看,蘇儀隻覺得一排烏鴉從頭上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