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烯沉默,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雲清染沒有發現的話,他會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的。
雲清染搖了搖頭,就知道!
“清染,你是怎麼發現的?”雲子烯岔開話題。
“雖說是剛剛才想通的,但是起疑是一段時間之前的事情了,他雖然心思縝密,能耐力極好,但也並非是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的。”
“第一件事情,你當初救我離開皇陵的時候,我們剛到城外小村莊裏的時候就有人來襲擊我們,那時候我就納悶,為什麼對方來得那麼快?”
“按理說夜弘毅的人不會那麼快追來。暗部的人對夜弘毅的人很熟悉,而夜弘毅的人對暗部一無所知,沒道理有暗部插手,夜弘毅的人馬還能那麼快追過來。我一直沒想明白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我在心裏存了個疑惑。”
“但是如果那個人是景王,調派人手給你幫著你來救我的景王,是不是就可以做到了呢?我想當時景王爺的目標是我,景王爺並不是想讓你救我出來,而是打算在你救我出來之後將我綁走。”
“第二件事情,是跟我父王母妃被綁走有關,這一點我以後再和你明說。”雲清染故意不細講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恐怕還會引起其他的秘密來,暫時還是不要說明了,等事情了解的時候再說也是一樣的。
“第三件事情,我和墨辰在軍營的時候,十幾個晚上都平安無事,那一晚墨辰離開了軍營,立馬就有人來我們營帳。”
“墨辰的輕功獨步天下,在他身體還沒有好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與他相提並論了,更遑論現在他身體好了,不用再顧及著身體,不用擔心內力真氣損耗過度了,他出個門不至於被人逮到或者跟蹤,甚至別人連看清他的相貌都很困難。”
“除非有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們的營帳,而且是別有用心的監視,偏偏從言論中並沒有提及我們的營帳被監視的事情,我相信你沒有讓人監視我們,但是軍營裏有人這麼做了,是瞞著你這麼做的。當時有能力做到這一步的,景王爺您是第一個。”
“然後我被帶進了宮,你的演技是不錯,但是你的轉變太突然了,當了十幾天皇帝就可以讓人性情大變?這真的讓人有點難以相信,至少我相信你不會。”
“撫琴來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話,她的話中提到了一個訊息,她在這皇宮裏的地位是不可以隨便動搖的,身為景王之女的她甚至可以跟你談條件。這讓我想起了一個被我忽略掉的事情,你之所以能複仇成功,靠的都是景王的人力物力財力,甚至皇宮內內外外的人馬都不是你的,而是景王的才對!”
“這些人是景王一手培養起來的,是景王的心腹,為你所用不過短短半年時間而已,究竟誰才是他們的主子,究竟誰才是皇宮的主子!”
雲清染將自己之所以懷疑景王有問題的過程一點點講給雲子烯聽。
雲子烯聽完對雲清染大為讚歎,她的觀察能力和理解能力真的非同一般呢,虧她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上麵將事情的真相給推敲出來。
“你上麵也都是懷疑而已,你沒有證據,為什麼就那麼肯定呢?”
“證據?有啊!撫琴給我戴上的鐐銬是用黑色的玄鐵製成的,但是她手上的鑰匙卻是銅質的,從常理來說,鎖和鑰匙會一起鍛造,會用同一種材料,還有,她的鑰匙是開掛鎖的,鑰匙靠近手握的那一段很細長,我腳上的鐐銬一看就知道不是用這種形狀的鑰匙的,而且我十分肯定她的鑰匙和我腳上的鐐銬是不匹配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是不匹配的?你又看不見鎖裏麵是什麼樣的?”
“這個,就是我的本事了。”雲清染當然能看見。
“所以你懷疑這鎖不是撫琴想要給你戴上的?”
“對啊,要真是她,她幹嘛故意拿一把那麼明顯的鑰匙在我麵前晃,那時候我就想,她是不是故意給我暗示的,畢竟這動作太明顯了。”
雲清染覺得自己這個猜想正確的概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憑著她與撫琴少有的幾次接觸她可以肯定撫琴深愛著雲子烯,一個女人為了愛,做到這一步,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