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個頭!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早上不見晚上見,今天不見明天見,聚一聚的機會哪裏不多了?
雲清染擠了一絲難看得要命的笑容給君墨辰看,“嗬嗬,世子爺說得有道理,很有道理……”
君墨辰明知道雲清染在心裏頭埋汰他,他依舊霸道地牽著雲清染的手,並對身後的君傑道:“君傑,帶路。順便叫上慕容公子一起吧,他今日將偌大的一座賭坊都輸掉了,心情一定很不好,本世子想要請他喝一杯。”
君傑心道,爺,你是故意的吧?都說了他現在心情不好了,你還戳人家的傷疤,壞哦!
“在下多謝世子爺的一片好意,不過在下還有其他商鋪要忙,就不打擾世子爺與雲清公子兩人敘舊了。”慕容修委婉地推辭了。
“咳咳,既然慕容公子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那本世子也不強求了。”
君墨辰拖著雲清染出了金元通寶。
“世子爺,你就不怕明天一早京城裏多了一個您有斷袖之癖的傳聞來?”
如今的雲清染可是男兒裝扮,君墨辰卻當眾拉著她跑。
“無妨,咳咳,就由著大家說吧,咳咳,等本世子入了土,他們即便是想說也沒得說了,咳咳……”
這個男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我今日出府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世子爺呢?”
“本世子剛剛也辦完了。”君墨辰道,“君傑,你送世子妃先回王府去。”
“屬下知道了。”君傑領旨,便走向了雲清染,對雲清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世子妃娘娘,還請您隨小的來。”
雲清染沒有意見,她原本就打算要回府上去了,隻是……病秧子一個人沒問題嗎?
僻靜的小巷裏在下午的這個點兒很少有人經過,兩邊是灰白色的高高的圍牆,圍牆的上麵是烏黑色的土瓦,有些人家家裏種的李子樹和琵琶樹的葉子會從圍牆上麵探出來,灑下斑駁的樹影。
慕容修拐進巷子裏之後走了一段路,忽然腳步頓住,後麵有人跟著他!但是他先前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對方自己主動讓他知道了他才發現。
慕容修回過頭,就見身後巷子的拐彎處,一身白衣的君墨辰緩緩地走出來,他的腳步很緩慢,同時也很輕盈,如果細看他踏過的地麵,會發現那上麵就連他的腳印都沒有留下。
慕容修沒有想到跟蹤自己的人竟然會是鎮南王府的病世子君墨辰!
慕容修震驚不小,心裏連連感歎,這個男人竟然將全天下的人都欺騙了!這個全天下都以為命不久矣的男人事實上有著超乎眾人想象的絕高修為!
那麼,他今日找上他所為何事呢?慕容修可不認為君墨辰這會兒找上他是想跟他敘舊來的。
慕容修的右手撫向自己腰間的軟劍,那柄軟件就藏在他的腰帶內,乍一眼看不到。
銀光一閃,慕容修將軟劍拔了出來,嗖地一聲擲向了君墨辰。
長劍在空中劃過,有穿雲破日之勢!
君墨辰緩緩地抬手,迎接那柄直取他心髒軟劍。
來勢洶洶的出鞘之劍前一刻還威風凜凜,下一刻卻被君墨辰以兩指製住了,頓時就像是蔫了一般,君墨辰手一甩,然後以內力將那劍震開!
慕容修看著一側的圍牆上麵的殘劍,君墨辰不是將這劍震斷了,而是將它震碎了,鋒利的碎片潛入了圍牆的牆壁裏,零零碎碎地占了半壁牆壁。
君墨辰!
“在下很好奇世子爺為什麼要跟蹤在下到這裏。”慕容修震驚過後,冷靜下來麵對君墨辰,他見得是來取他的姓性命的。
“為了提醒慕容公子一件事。”君墨辰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事值得世子爺親自跑一趟?”慕容修可不會覺得君墨辰找他是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那樣的話就不是如今這副場麵了。
“本世子是為了提醒慕容公子,不要打本世子的賢弟的主意,有些人慕容公子沾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