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具有明顯的時代性與地域性。時代不同,衣著不同;地域不同,衣著有別。像孔乙己舍不得脫的長衫,目前隻有一些少數民族和一些年事較高的人還有保留。中東阿拉伯人的白布長袍與我國西藏同胞的藏袍都有十分突出的風格。
隨著社會的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的衣著越來越多樣,越來越完美。而穿衣戴帽,又各有所好,不能說哪種衣著好,哪種衣著不好。但是,如果用之於人際交往,置身於大庭廣眾,就應當重視衣著的交際作用。在電視中我們看到,江澤民主席在參加軍隊的會議、視察部隊、接見軍方人士時,穿的是沒有軍銜和徽記的軍裝;在會見外賓、出席正式會議時,穿的是西裝;在到全國各地考察時,穿的是夾克衫。1999年4月中旬朱鎔基在美國訪問,同樣是出席會議,有時是穿西裝,而有時則穿中山裝。這些都不能看做是隨便的穿戴,而是根據不同情況有意選擇來為交際的需要服務的。
過去,我國的大多執法機構沒有統一的衣著,既損形象,又給執法帶來諸多不便。如法庭上的法官,巡視市場的工商幹部,收稅的稅務人員,穿得五花八門。而後來統一著裝後,他們在執法中,既可約束自己的言行,又給被執法人員以清晰的執法暗示。
還有一些單位、組織,雖然不是國家的執法機構,但為了樹立組織的形象,約束員工的言行,便於公眾的識別,也有統一的著裝。如商場的營業員、工廠的工人、學校的學生、群眾體育活動的隊員等等。這些無一不是著重於它的交際作用的。
衣著不管是哪種款式、哪種顏色,隻要於交際有用就行,因此須得體。所謂得體,包括大方、整潔、合體、適度四個方麵。這是它的基本要求。大方,就是自然、不俗;整潔,就是整齊、幹淨;合體,就是不大、不小;適度,就是恰當、適宜。具體如何穿著,要看實際的場合和交際的對象。比如你身穿T恤衫在家裏、在商場、在公園與人交談,這是可以的,但若上台演講、作報告,就不得體了。你身穿紅花衣裙出席宴會、參加舞會,這是可以的,但若上門吊唁、參加追悼會,就不得體了。
當今社會,具有普遍交際作用的衣著,對男士來說,是西裝。穿著得體的西裝,顯得有精神、有信心、有力量。一般在正式、大型的交際場合,以西裝為佳。氣氛莊嚴肅穆,顏色宜深;氣氛輕鬆、活潑,顏色可淺。西裝要配襯衣和領帶。襯衣以白色見多,袖口應略長於西裝。領帶應與西裝及襯衣的顏色諧調,打的長度,略超過褲腰的皮帶。如氣溫低,襯衣外可加毛衣、背心,領帶要壓在毛衣、背心後麵,隻露出領結,切不可將領帶打在毛衣、背心之外。單排扣西裝不要扣紐扣。西裝袖口處的小布條是廠家的出廠標識,穿時要除掉,不可保留在袖口。西裝隻能配皮鞋穿,在莊重場合,皮鞋以黑色為宜。另外,穿西裝不能戴帽子。至於女士,交際的衣著較寬泛,套裝、套裙、連衣裙、春秋衫、旗袍,隻要符合得體的基本要求,均可自由選擇。
要注意,得體的衣著,並非豪華奢麗。一般說來,著裝不能超過三種顏色。顏色過多,讓人感到雜亂、浮躁。有些很一般的衣著,也不乏交際的魅力。安娜·卡列尼娜穿一身非常普通的黑色晚禮服出席舞會,就如鶴立雞群,令全場為之傾倒。如果是單位、組織統一製作的廠服、校服,其交際意義較有個性,則當別論。
2.裝飾
裝飾就是人的修飾打扮。裝飾與衣著有關聯,但二者並非同一回事。《詩經》中說的“衣裳楚楚”,指的就是衣著與裝飾兩個方麵。認為衣裳要穿,但要整齊漂亮、鮮明動人。可見,衣著僅僅是將衣服穿在身上罷了,而裝飾則是使衣著和容貌突出,充分展示其特點,給人以更多的美感,從而獲得更為理想的交際效果。墨子說:“食必常飽,然後求美;衣必常暖,然後求麗;居必常安,然後求樂。”他所強調的就是裝飾。《孔雀東南飛》中那個劉蘭芝,被婆婆趕出家門,臨走前,她還不忘裝飾自己:“雞鳴外欲曙,新婦起嚴妝。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丸素,耳著明月璫。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本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以美示人,總比示醜為好。過去人們為解決自己的溫飽而奔波、操勞尚且無暇,是談不上什麼裝飾的。今天,人們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絕大多數人已不再為解決溫飽而奔波、操勞,開始“求美”、“求麗”了。隨著思想的解放,人際交往的日漸頻繁,裝飾也成為人們生活中的一項重要內容。人們發現,恰當的裝飾,不僅使自己保持美好的狀態,增強自己交際的信心與力量,而且能給人以愉悅,縮短溝通交流的距離。漢代的揚雄說:“貌重則有威。”元雜劇《凍蘇秦》中也說:“風塵落落誰憐憫,衣冠楚楚爭親近。”這確實不無道理。不修邊幅,不講裝飾,就不利於交際。
裝飾一般認為隻是女性的事,其實男性也然。隻不過男性沒有女性那麼普遍與繁多而已。在裝飾的內容上,無論男女都應根據自己的特點去著力,但總的應注意這些方麵:
頭發。隻要不是特別寒冷或其他特殊原因,在交際中都不宜戴帽子、裹頭巾,而要顯露出自己的頭發來。頭發在一個人身上處於最高部位,最容易被別人注意。俗話說:“有吃無吃,發型保持。”強調的就是交際中頭發的重要視覺作用。戰國時的宋玉攻擊登徒子好色,開口第一句話就說“其妻蓬頭攣耳”。宋玉的視覺首先所及的,就是登徒子妻子那頗傷大雅的亂蓬蓬的頭發,以此作為攻擊登徒子的口實,可見頭發的不可忽視。現代社會,各人喜歡什麼發型,那是各人的愛好、興趣,但保持清潔、梳理整齊卻是必要的。按照中國人的審美習慣,一般說來,時下男士長發披肩,不太適宜;女士頭發過短,甚至光頭,亦非適當。另外,與頭發有些關聯的胡須,對非高齡者來說,亦不很諧調。我們知道,周恩來本是絡腮胡,三天不刮就長得很長,可是每當他出現在公眾麵前時,都是刮得幹幹淨淨的。
臉麵。與蓬頭相連的,是垢麵。垢麵就是臉很髒,不僅臉上沾有汙跡,甚至還有眼屎、鼻涕。別人看了,隻會惡心,哪裏還有心思與你交際?是以,古人批評說:“君子整其衣冠,尊其瞻視,何必蓬頭垢麵,然後為賢。”交際者要“尊其瞻視”,在臉麵上就要加以注意。洗臉是必需的,而洗後照照鏡子也是必要的。女性在日常交際中,可化妝,但宜淡雅;夜晚或參加晚宴、舞會等,可稍著濃妝。化妝切忌過分,眼瞼塗得像個熊貓眼眶,口紅抹得像在流血,香粉搽得直往下掉,給人的感覺隻是俗氣、做作。有的人天生麗質,更不宜濃妝豔抹。須知,樸素也是一種美。俗話說:“好吃不過茶泡飯,好看不過素打扮。”莊子認為:“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淮南子·說林訓》中也說:“白玉不雕,美珠不久,質有餘也。”本身就是美好的,何必再去裝飾?即如唐人張祜所主張的那樣:“卻嫌脂粉汙顏色,淡掃蛾眉朝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