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我就聽到簡年叫我的聲音。
她氣喘籲籲的跑到我的麵前:“不好了……不好了……”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出什麼事了?”
簡年朝我家指了指:“你家來警察了,你趕緊去看看。”
我一聽到警察兩字,撒開腿就跑,跑到院子門口就看到院門口停著一輛警車,兩個警察站在院子裏,其中大龍也站在一旁。
“你就是時晴陽?”一個年輕的警察問道。
我點了點頭:“有事嗎?”
“你們村死了人你應該知道的吧?”
我繼續點頭。
“走,跟我們去局子裏錄個口供。”
懸在心頭的箭放了下來,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
我讓簡年幫忙擺脫照顧奶奶,然後坐上警車。
大龍坐在我身邊瑟瑟發抖:“陽陽姐,你說這警察帶我們去局子裏幹什麼?我們又沒有犯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就帶咱們錄個口供,沒事的。”
大龍在我的眼裏,隻不過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其實身為農村人,對警察領導什麼的都挺畏懼,覺得這些人都是當官的不是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來到警局我就被警察帶進審訊室,我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就像審問犯人一樣問我:“把你昨天看到的簡述一下。”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把昨天看到的全部告訴了他們。
“他們進了老宅子之後你就沒繼續跟著?”
我搖頭:“沒有,大晚上的,我不用睡覺呀!”
警察記錄著我所說的每一句話。
“那你是怎麼發現死了十三個人?”
我低著頭回答無聊的問題:“我不是第一個目擊者,是我們村子上的瘋婆娘發現他們死了。”
說著說著覺得有些不對頭:“你剛剛說死了多少人?”
警察看了一眼文件:“十三個人,有問題嗎?”
我皺著眉頭:“不對呀!怎麼會是十三個人,明明有十四個人。”
“你確定?”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後警察遞給我一份死亡名單:“你對照這份名單,看看漏了誰。”
看著上麵的名字,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但是漏掉的那個人我知道是誰。
“時二狗。”
名單裏麵沒有他的名字。
簡單的做完口供,我被送了出去。
走到一半我停住腳步:“我要報警。”
那兩個審問我的警察愣了一下:“你報警做什麼?”
“開發商未經允許強行征用村子裏的地,我們沒答應,開發商就找了一群混混威逼村子裏的人。”
那兩個警察淡淡的笑了笑:“這事情不歸我們管轄,你應該要去地稅局或者相關政府的人。”
我一下子怒了起來:“你們警察不是為人民服務麼!怎麼這樣地痞無賴的事情就不管?”
其中一個警察朝我冷著臉:“怎麼著?你在這裏大聲喧嘩想造反不成?小心我扣押你!”
我氣得敗壞,指著他們的鼻子恨不得張嘴就罵,要不是大龍把我拉走,我肯定要和他們理論理論。
大龍把我拉到一邊:“陽陽姐,你跟他們說這些沒有用,那開發商早就和上級領導打通好關係,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膽大妄為肆無忌憚。”
他說的沒錯,現在上級領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村子而已。
我和大龍走出警局然後往家趕,正好路過曹閻小叔叔開的花圈店。
站在門口朝裏頭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曹閻。
門被推開:“丫頭,你要買花圈?”
我搖了搖頭:“請問曹閻在嗎?”
“你找曹閻呀!曹閻不在,在他自個家裏,你要是找他可以去他家。”
我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就往家趕。
回到家,院子門口站滿了人,看到這一幕心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從人群裏擠了進去,迅速的進屋。
看到身著藍袍的道士站在我家屋裏。
我飛快的上前,走到他麵前:“你誰啊!你來我家做什麼?”
那藍袍道士打量了我一眼根本就不理睬我,他轉身看向奶奶,對著奶奶道:“老人家,那老宅子是你家的祖宅,一下子死了十三個,這宅子晦氣的很,這事情有因就有果,你老人家是不是的出麵協助處理一下?”
奶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粗著嗓子說:“我已經和你說了很多遍,我家現在早和那宅子沒了關係,你也別來找我!”
說完奶奶站起身繼續補充:“你不是道士麼?那宅子有問題,不是應該由你處理麼?你找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