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我看著奶奶給我立好的牌位,心裏很是抵觸,我就這麼掛了?
“明天頭七,你要給你自己哭喪。”
給自己哭喪?可是我都已經死了,自己怎麼給自己哭喪?
我不是應該躺在木板上裝死麼?
給自己哭喪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至於唱什麼詞兒我也完全不知道。
不過奶奶最後把要唱的哭喪詞都告訴了我,讓我到時候唱給自己聽。
忙了一天有些累,我一早就爬到床上睡覺,一想到明天就是舅爺爺的頭七,所以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直到午夜十二點,一股尿意憋得我不得不去廁所尿尿。
起身披上一件外套,直接貓著腰快步走向廁所,路過客廳看了一眼自己的靈堂靈位,身後不禁打顫。
上完廁所打了一個哆嗦,我把手插在口袋,突然摸到一個紙質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才知道這是曹閻畫給我的黃符紙。
我看著上麵歪歪扭扭形狀有些看不懂。
不過這形狀還挺熟悉,我的腦子裏開始思索,思索半天我才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家隻供奉祖宗牌位,而這個符文我就在祖宗牌位上見過。
出於好奇心,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拿起牌位翻過一麵仔細對比。
牌位上的符文和曹閻畫的符文看上去差不多,其實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我開始對著牌位起了一股探究的勁。
那天舅爺爺附在貓身子裏,奶奶就讓我拿著這牌位,說隻要拿著他就不敢接近我。
我開始不得不佩服這牌位上的符文。
腦子一機靈想到一個好辦法。
我將牌位上的符文給撕了下來,把曹閻畫的符文貼了上去。
隻要有這符文保護,明天頭七我就一點都不用擔心受怕。
我偷偷摸摸的將這符文塞進自己的懷裏,心裏有底很快就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奶奶就把我叫醒。
“你去祠堂求點香灰。”然後遞給我一個大桶。
“要這麼多?”
“嗯,等晚上八點灑在院子裏,以防你舅爺爺突然出現。”
隻要一想到今天的事,我立馬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完,拎著桶去祠堂求香灰。
祠堂內有一個大鼎,那鼎立全是香灰,所以區區一桶還是能裝滿。
求完香灰之後,我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等到下午,奶奶讓我開始準備。
她從屋裏拿出一個複古式的木盒,裏麵擺放著胭脂水粉,奶奶讓我自己給自己畫遺妝,也就是死人妝麵。
死人妝麵的臉都是白的嚇人,我把白色麵粉一個勁的往臉上塗,然後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被自己蒼白的臉嚇了一跳。
鎮定下來,我繼續在臉上抹胭脂。
奶奶好像聽到我一個勁往臉上糊胭脂的聲音,心疼道:“你少抹點,這東西可是給你做結婚的嫁妝,現在很少有這胭脂水粉,這可是老物件。”
我看著手上不值錢的胭脂水粉,心裏一陣嘀咕:“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會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