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京都的百姓時常傳言說屏王爺是何其的凶狠殘暴,如今看來,這些全都是新皇後和七皇子耍出來的小把戲。兵國的百姓們惴惴不安地跟在囚車後麵移動,一直到城東鬧市的刑場才算結束。
身穿官服端坐在刑場上的男人正是七皇子的娘舅,此人素來詭計多端,說話做事十分滴水不漏。可是見到被人推搡著走上來的侯錦屏時,忍不住皺了皺眉毛,一改往日的謙遜隨和,得意道,“屏王爺,臣待七皇子多謝您的成全了。”若不是因為你,大皇子也不會被人削弱勢力,更不會像今日這般任人宰割。
聞言,侯錦屏冷冷地呸了一聲,朗聲道,“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一個女人尚且能有這般情懷,本王有什麼可怕的?”
“本王的命早在被送進軍營時就已經被寫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隻是本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最後要本王這條命的並非敵軍,而是本王自己的父親和兄弟。”侯錦屏說完這番話後,看熱鬧的百姓們都忍不住擦了擦眼淚。
“嗬嗬,沒想到屏王爺還挺受老百姓的愛戴。”舞姬坐在雲姽嫿的身邊嗤笑一聲,坐在他們這個位置上,正好能將刑場發生的一切事情盡收眼底。聞言,雲姽嫿那張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波動,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了句“咎由自取”。
屏王爺的豪言壯語落下後,七皇子的娘舅抬手在簽筒裏抽出一塊令牌丟出來,可是卻遲遲沒有落地。
眾人驚異地盯著將令牌接住的那個人,隻聽對方開口反問道,“屏王爺為兵國的江山付出汗馬功勞,有你們這麼卸磨殺驢的麼?”
“艸,你小子說誰是驢呢?”侯錦屏沒想到人生的最後一刻還能有幸見到眼前這個人,可是想到對方此時正做著劫法場的買賣,於是冷聲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想將本王置於死地的人是父皇和七弟,本王也不多廢話一句。你給老子讓開,免得誤了時辰,閻王爺不讓本王下輩子投個好胎。”
站在侯錦屏麵前的那人單看身形就知道一定功夫了得,隻見對方將手中的令牌隨隨便便一丟,那枚令牌便飛也似得重新回到簽筒裏,“廢話不多說,本相聽聞七皇子意圖謀反,將兵國君主囚禁在宮中不說,還妄圖迫害大皇子和屏王爺。”
話落,那人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封信函在眾人麵前甩了甩,繼續道,“這是兵國君主私下讓人傳去繭國的求救信,你等逆賊還有什麼話要說。”
七皇子的娘舅沒想到憑空會冒出這麼一個人來,還揣著一封所謂的求救信胡說八道,於是拍案而起道,“哪裏來的騙子,速速將私人拿下。”
聞言,士兵正要上前,不知麵前的男人從懷裏有掏出什麼稀罕玩意,隨後一揮,迎上來的小兵們便紛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