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狗眼不識泰山,還請裬王爺責罰。”舞姬屈辱地跪在地上向王瀟裬請罪,那雙妖冶漂亮的眸子瞬間染上一層水霧,給人的感覺楚楚可憐。
王瀟裬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娘炮,於是不耐煩地衝地上的舞姬揚了揚手,開口道,“別在老子麵前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本王跟錦屏兄可不是一類人。”
王瀟裬提到侯錦屏的時候,又狠狠地在鼻腔裏哼了一聲。不知是對侯錦屏不屑,還是對麵前的雲姽嫿感到不恥,隻聽他語氣淡淡地開口道,“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不應該因為身份卑微就一再地委身於人。沒事兒的時候多去街頭巷尾看看,看看那些男人都在幹什麼?”
“他們每一個人都被生活所迫。但是他們多數都選擇用自己的肩膀挑起重擔,或是選擇在街邊擺個小攤子。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是靠出賣自己的身體來謀得前程的。”王瀟裬那雙清秀俊美的眸子裏霧靄蒙蒙,長相比侯錦屏後院裏的任何一位公子哥兒都要出彩,可是給人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孱弱。
舞姬跪在地上無地自容,王瀟裬的這番話簡直就是一巴掌一巴掌地在打他的臉,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卑微,他也隻能硬生生地忍下來。教訓完舞姬,王瀟裬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雲姽嫿端坐在梨木輪椅上歎氣,看向照舊跪在地板上的舞姬道,“本宮從不計較孰是孰非。可現在是非常時期,本宮希望你不要惹出事端來。”
末了,雲姽嫿還補充一句,“不要以為本宮寵信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後院可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說完這些話,雲姽嫿回頭給柳綠使了個眼色,柳綠立刻推著她出了餐廳。
舞姬盯著雲姽嫿的背影攥緊拳頭,好不容易攀上了七皇子這個高枝,他絕對不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的初衷。
年幼時的那個噩夢在腦子裏一閃而過。舞姬在這一刻發誓,待他翻身那日,便是雲姽嫿這個女人的忌日。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睜眼的功夫就快到了另外一日的午時三刻。這日,鬧市之中一個人影也沒有,雲姽嫿讓舞姬定了一間酒樓,選了一個視線好的位置坐下。
雲姽嫿剛坐下沒多久,遠處就有一隊人推著囚車浩浩蕩蕩地走過來。雲姽嫿定睛一看,囚車裏的人應該是侯錦屏錯不了。
囚車裏的屏王爺披頭散發,邋遢得恍如街邊的乞丐一般,可是身上的氣場卻絲毫不弱。皇室特有的高貴氣質,軍人特有的陽剛氣質,混搭在一起時竟顯得他是那麼完美的一個人。
偷偷躲在角落裏看戲的老百姓不明所以,雖然屏王爺的名聲一直都不太好,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就是囚車裏的這位王爺拋頭顱灑熱血守住了兵國的疆土。他們能過上安寧祥和的日子,全要歸功於屏王爺。然而,待這些老百姓從心裏反應過來時,什麼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