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花賽的結果,當天就出來了。雖然江雪沒有得第一,但是她卻慶幸沒有得那個第一,而得了第二。因為聽說第一,人家背後有人,況且馬上就被當作供品獻給了九王爺。江雪聽到結果的時候,謝天謝地了好半天,還好自己沒有成為第一,若是真的被獻給了九王爺,江雪估計自己這輩子真的就算完蛋了。這麼一來,自己又成為了民間的第一。
自打鬥花賽結束,江雪就去見了利秀。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回,我可是有資格要求隻賣藝不賣身了?”因為江雪賣身是真的不來錢,利秀也不阻攔“我當初就沒看錯你,果然有潛力。”江雪冷哼一聲。利秀也不惱,笑嘻嘻的給江雪整理著衣服領子,自顧自的說道“如今呢,你這也算是出了名了的。倒也不該隨便見什麼人,否則啊,這身價可是掉下去了。也成,那就賣藝不賣身吧,但是,偶爾,有些人,咱也得是通融通融的。你說對不?”江雪扒開利秀的手,冷笑道“如今我的所得,好像沒你什麼份吧?李師傅的價錢,恐怕我曾接的那些人,就足夠還的了。別給我逼急了,否則,兔子也是會咬人的。”
利秀沒有想到一直很安靜的江雪,能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有些驚訝。但想到,萬花樓難得出了一位鬥花賽的佼佼者,這以後光是慕名而來的人就不占少數。也就沒有多阻攔,由著她去了。
利秀分給了江雪一間二層小樓。二樓才是江雪的閨房,按著江雪的要求布置的清新淡雅。江雪自知沒有什麼值得迷人的麵容,也算是一個招牌,於是臉上的紗巾也始終沒有摘下來過。
這小樓和其他的院子有些距離,江雪的身邊也多了兩個服侍丫頭,不過都被江雪打發到樓下去接待各種慕名而來的人了。可能是萬花樓真的沒有過這麼轟動的時刻,所以也沒有個秩序去安排這麼多的人。“還是一個都不見麼?”從樓梯上蹭蹭蹭的上來了一個新來的小丫鬟,呼哧呼哧的問道。江雪依在窗邊,看著窗外的美景,沒有回頭,隻遞給了小丫鬟一張寫好的紙。“見麵,可不僅僅要錢啊。拿去念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小丫鬟一臉的不可思議,仿佛覺得這個賺錢的大好機會,還不好好把握。但,因著江雪是主子,隻得不情不願的拿了規矩,騰騰的走下了樓。
小丫鬟站在樓梯上,看著樓下亂哄哄的場合。攤開規矩,大咳了兩聲。“大家先不要吵。我家姑娘說了,無規矩不成方圓。就算是金山銀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下麵,就是我家姑娘給立的規矩:蝴蝶蘭姑娘,隻賣藝不賣身。想見姑娘的,有以下兩種方法,其一,標價,若所給價錢合理,且入的了姑娘的眼,姑娘自然接見。其二,可於窗外展示自己的才藝,若是入的了姑娘的眼,姑娘自然接見。但不許在展示期間起衝突。最後,若姑娘說不接,便不要再糾纏。否則永不接見。”小丫鬟念的緩慢,年紀輕輕的倒是念出了大太監讀聖旨的味道。江雪站在樓上不禁扶額。
想要立個什麼隻初一十五才出場的規矩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還是在萬花樓裏。俗話說,窯子裏麵立牌坊,那沒個背景,是不可能的。江雪自然懂得這樣的道理,能盡量保持不接客就不錯了。更何況,現在,江雪已經開始著手逃跑的計劃了。
果然樓下熙熙攘攘的聲音小了下來。有那麼一兩個人帶頭標了價,領了號,其餘的也為了保持高素質,不再出聲。
江雪的新樓起名叫“樓蘭”,不用懷疑,這名字是江雪隨口起的。反正帶了個蘭字,也算是自己想的。
自從立了規矩後,這樓蘭外的樂聲就沒有停過。偶爾,窗外的曲子能引起了江雪的共鳴,江雪就命小丫鬟把自己的琴搬到窗邊,開了窗。看一眼什麼人在彈奏,然後與其合奏一曲。當然,對於那些送上書畫的人,看的上眼的,江雪也會回贈一幅自己的字畫。對於才藝展示的,江雪倒也不收取什麼錢,權當是陪自己練習了。偶爾,也能見到一兩個會些功夫的前來探望,倒也有義氣,隻是看看江雪什麼樣子,便離開。隻是,唯獨不見那些個標價的人來。
江雪的心情不好,縱使再美的樂聲,也難入其耳。“小雨,去把窗戶關上。”江雪惱怒的站了起來。小丫鬟連忙跑過去關窗,看了眼樓下,這個公子長的也確實不錯。轉過頭又看了眼姑娘,也不知道姑娘這是生的哪門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