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花賽即日便是,江雪也免不了像高考前一樣的緊張了起來,進行最後的彩排。由於為了表演的轟動,彩排刻意保持了神秘。為了不讓消息泄露出去,早在一天前,蔡景霖便借理由把自己家裏的一些護衛叫來看護院子,防止有人偷看。雖然江雪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依舊從內心,感動了一小下。
江雪剛從臨時搭建的台子上下來,就被蔡景霖扶住。“小心點,台子高。明天就上台了,今天就先休息下吧。否則該事倍功半了。”江雪本來還想休息下,堅持練習。但,聽到蔡景霖的話,轉念一想,若是自己真的累到了,明天反而沒精神。便搭住蔡景霖遞來的手,衝他會心一笑。“這,是對被投資人的關心麼?”江雪也不是傻子,對這些日子蔡景霖無微不至的關心,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遲遲不出院子,不去接客,利秀卻不管。為什麼蔡景霖每天都來,卻沒有人過來長舌。這些,定是蔡景霖在背後為她掃清了障礙。這些江雪雖然不聞不問,卻不代表不曾想到。
蔡景霖握住江雪的手頓了下,又自然而然的拉住了她的手。蔡景霖連自己的想法也說不清,若說隻是對投資人的關心,那自己絕對可以做不到這麼細致。可若是說有什麼不清不楚的感覺,他一時又無法把這種感覺及時歸位。隨即開玩笑道:“那可不是麼,明天可就指著你回本呢,嗬嗬。”江雪也知道他是開玩笑的,跟著笑了兩聲。
由蔡景霖扶著進了房間,江雪便看到了桌子上擺好的酒菜。都是些上好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式。“這些,這麼好的酒菜,斷不是萬花樓的大廚做的。什麼時候點的?”江雪有些詫異的離開蔡景霖的身邊,走到桌子前。蔡景霖沒有上前,站在江雪的身後,笑著看著江雪難得的露出的激動的表情。“剛剛你在台上練習的時候,讓下人去買的。”
其實剛剛江雪在台上,有看到蔡景霖叫了下人出去。但以為是他的私事,不好插手,卻沒想是叫去買吃的。“自從來到這裏,我以為再也不能吃到像以前那麼好吃的東西了呢。沒想到,還是會有些的。”江雪看著桌上的四喜丸子,香辣肉絲,想起了曾經在現代的生活。此時想起來,雖然食堂的菜夠難吃,但是也比這裏幾乎不加鹽的菜要好的多。想著想著,江雪便有些傷心,曾以為畢業以後,找個工作,無論對不對口,都可以。可從沒算過,自己還沒畢業呢,就淪落到這種地方。江雪的鼻子有些酸,抬起頭,抑製住眼淚不去淌下來。
蔡景霖沒想到區區的一桌子菜,能讓江雪落淚。更注意到了她的話,她說自從來到這裏,難道,曾經她也是哪家的小姐?怪不得她於萬花樓格格不入。想到此,蔡景霖一把摟住江雪,低聲在她耳邊道:“沒事,不要哭。以前的生活,以後,我也會給你。”這分明是一句情話,可是,江雪的心不在此。隻苦笑的想,以前的生活,你如何給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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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裏的客棧全部滿員,生意好的不得了。各地的文人墨客,武林人士,官宦商甲多彙聚於此。城內的廣場上早早的搭建好了一個巨大的舞台,周圍絲綢舞動,掛滿了燈籠。隻等夜裏所有的燈籠都點上,便是歌舞升平的鬥花大賽開始的時候。
不知是什麼人主辦,總之,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有這麼一個鬥花大賽。舞台的後方,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大型的花轎和馬車。有的是一起來的,有的則是為了保持神秘單獨前來。
從早上天剛亮,廣場上便熱鬧了起來。有下賭壓花落哪家的,有猜有什麼精彩節目的,也有借此機會友人相聚的。有些人甚至帶著孩子來觀看的。好不熱鬧。
此時天色漸暗,從遠處緩緩的抬來了一頂大氣卻又樸素的轎子。轎簾抬起,下來一個年輕男子,後麵跟著一個小仆。緩緩走進了高台上觀賞的雅間。雅間的門一打開,屋內的幾個男子連忙起身和年輕男子打招呼:“啊,蔡老爺,您今年來的可比往年要早哇。”另一個人打趣道:“是不是蔡老爺今年有什麼要看上的人啊?記得往年,蔡老爺可是對這紅塵女子不感興趣的啊。”
蔡景霖笑著坐下,其他的幾個人也坐了下來:“還說什麼蔡老爺啊,咱哥幾個論什麼。”張森連忙倒了一杯酒,遞給蔡景霖。“嗬嗬,那是,那是。你們瞎打趣什麼啊,不知道景霖家裏頭還有個嬌妻麼?”張森的話音剛落,其餘的幾個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蔡景霖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一抬手,整杯酒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