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最前麵的官兵見到了把蕭詩丹攔在懷中的人,立刻大聲地喊道:“大人,快、快走啊,皇宮內有埋伏,我們都已經中了計策,攝政王蕭清蕭大人已經被禦前侍衛蔣雲擒獲,我們掩護你,快逃!”
說完,那一小隊官兵轉過身,看著身後僅隔著數米遠的武裝到牙齒的禦前侍衛,已經向他們追趕來,立刻握緊手中的武器,但是下一秒鍾,滿地的鐵器聲敲擊著地麵叮當作響,這一小隊攝政王的官兵,已經放棄了掙紮,意想不到的輕易投降了。
趕過來的禦前侍衛留下了一小隊人抓住了投降的攝政王府官兵,而另一隊人馬則眼睜睜看著一襲月牙白衣人,背對著他們,用輕功輕易地就消失在了他們的眼中,卻無可奈何。
成王敗寇,攝政王蕭清此時真真是嚐到了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但是他依然覺得他不悔造反,反而覺得,若是早一點兒趁著宸焱王羽翼未豐,不停蕭太後的話,他早就成了皇上。
“跪下!”一個官兵推搡著,早已經想為自己在京城內被蕭氏一族,欺壓的怒火都借機報了仇。
即便被抓住,成了階下囚也已經傲骨錚錚的挺直了腰杆的蕭清,依舊是毫不畏懼的抬起頭看著大殿上,坐在龍椅上的宸焱王,隻是用略微渾濁的眼,看著宸焱王。
“今兒我蕭清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知道你早就想對我下手了,卻遲遲不能對抗我,哼,要不是……”底氣十足的蕭清,絲毫沒覺自己敗得應當,他知道自己好色,但是對蕭太後這位親姐姐卻是真心的,要不然也不會聽取她的話,忍到現在,一敗塗地。
王公公站在一旁,聽了口出狂言的蕭清,心中一惱,一甩拂塵,厲聲道:“好大的膽子,皇上麵前,豈容你這個階下囚放肆!”
用手一攔宸焱王製止住了上前一步的王公公,滿眼精光的說:“不礙事,攝政王說得對,若是想要這皇位,怕早就動手了,但是為什麼偏偏此時動手,怕是攝政王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不妨說說!”
口中說的輕鬆的宸焱王,雙眼微眯起來,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看著大殿下的攝政王蕭清,心中自有算盤。
老邁的臉上早已經布滿了歲月痕跡的攝政王蕭清,突然彎下了身子,深深歎了口氣,搖著頭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宸焱王朝的江山,你要守住!”
說完了話,便不再開口,隻是臉猶如是將死之人一般的死灰色,心事重重的低垂著頭。
看著一言不發的蕭清,早已經沒有了氣勢,卸去那身官袍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在沒有那股雄霸天下的野心勁頭兒。
“弟弟,弟弟……”遠處焦急中掩著心疼的聲音從大殿傳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手中提著裙擺,不顧身邊丫鬟的匆忙攙扶,蕭太後一路小跑著趕到了大殿上,心急如焚,隻希望自己能為心中最愛的弟弟求情,能免蕭清一死,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來換。
一張臉上雖然皺紋叢生,但是依舊不能看出,蕭太後的真實年齡已經快五十餘歲了,更像是三十出頭的女子,此時滿臉淚痕的看著宸焱王,撩起裙重重一跪,柔弱的說:“宸兒啊,蕭家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列祖列宗,身為母後,亦是蕭家之人,哀家隻求皇上你能放蕭清一條命,哀家願意一命抵一命!”
手習慣性的摸了摸戒指,宸焱王抬眼看著殿下跪著梨花帶雨的蕭太後,思慮一下,這才冷如冰霜的開口道:“哦?想必蕭太後你應該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抬起頭,雙眼猶如利劍一樣看著蕭清和蕭太後,頓了一下繼續說:“既然母後有如此好得意建議,作為孝子,朕也不能不答應,來人呐,把堂下兩名重犯壓下地牢,任何人不得求情!”
皇上金口一開,就意味著這兩條命絕無生還的機會,幾個官兵走進來,雙手一架,便把兩人帶走。
看到冷清絕情絲毫沒有餘地的宸焱王,蕭太後也知道自己曾經做過很多錯事,就算是一生吃齋念佛,報應還是到了,乞求著對宸焱王說:“宸兒,哀家不求你能原諒我,哀家隻有最後一個請求,能否讓哀家和攝政王關在一起,也算是哀家在這世上唯一一個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