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無聊過來看看熱鬧。”殷玖兒趕緊地撇清。
“哦,是嗎?”他淡色的眸子滑了一下,掃過她的臉說道,“你臉紅了。”
“熱的。”
程青峰瞧了一眼這快下雪的陰霾天問道,“熱?”
“我趕過來熱的。”殷玖兒盡力爭辯,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臉已經越來越熱。
“是嗎?”他冷冽的氣息圍繞著她,讓她感覺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抽走了般越來越少。
她哪裏會沒感覺到,已經不對了。
她其實不是一個懶惰不感覺思考的人,她之前在那個危險的末世裏,時時刻刻活在命懸一線的危險境地中。
如今難得活在安穩裏,她自是放開自己腦袋裏那根緊繃的弦,享受一下現世安穩。
麻煩的親戚,歹毒的妺妺,這些雖然惱人但也是生活的一味調劑。
獨獨程青峰是特殊的,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
她身上的疤痕她自己清楚,即使是放到末世,或者是末世前安穩的現代生活裏。
一個女人有了如此醜陋的身體,在異性眼裏都是沒有競爭力的。
更何況是在女人沒有社會地位的古代,她早已認清,以她這個被賣的身份,還有這一身疤痕。
她想要有一段真正的愛情是很難的。
那楊秀才不就是個例子,即使對她萌發些愛意,一瞧見她身上的疤痕立即變了臉。
她不是個內心極度渴望愛情的人,所以她早做好的準備愉快地在這個世界是單刷生存副本。
愉快地種種田,收集生活物資一樣可以讓她生活充滿樂趣。
隻是好好的生活,不時遇上程青峰這若有似無的撩撥是什麼意思?
他難道不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看清她全身疤痕的人嗎?
他不該跑得遠遠的才是嗎?這樣靠近她處處關照她,若因為同情她也就很勉強接受了。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是在撩她的。
一張好看的臉靠得這麼近,淡淡的冷冽氣息不時掃到她的臉頰鼻尖,問著那樣引人聯想的話題。
這男人不是耍她就是有病,最少是有疤痕癖。
不然怎麼會在見過她身上的疤痕後,還來找別扭的撩撥她。
當然了,不管是哪種,她也是不懼的。
不就是撩嗎?她也會,好嗎?
望著他的眼睛,她故意與他對視。雖然心跳不免因為他那雙淡色的誘人眸子而漏了幾拍。
她很快調整好自己,微笑說道:“也不是吧,我來瞧瞧我前麵釀的酒。”
“酒?”他眼裏透出絲疑惑。
“是啊,埋在我家院子裏一處秘密的地方。”她微笑看著他,幹淨的笑容晃著他的眼,讓他一時間有些失神。
“是嗎?”
“嗯,等釀好了請你喝。”
“幾時。”
“這麼急嗎?”
他看著她,眼睛並沒有躲閃。
“就這幾天吧。”她心跳越來越快,撩漢有風險,她暗暗吸了口氣讓自己穩住。
“好,我等著。”他收回了目光,轉目去看院裏。
那位貴人已經從屋裏出來,正在院裏四處瞧著,他又看了一眼圍牆的方向。
程青峰立即壓著她的腦袋和她一起低下頭躲避,可好巧不巧的,兩人的腦袋就要撞到了一起。
兩人反應快地交錯著腦袋躲開,但差了那麼一點點距離,兩人的腦頰就那麼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