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如己出,他的痛不亞於柯柔,可是,他不能停留在質問,柯柔或許已經接近崩潰,而他能做的,是給予她依靠。
雙手緊緊揪住費勒的衣領,柯柔將頭埋進費勒的胸前,終於難以忍受地低低嗚咽了起來。
“剛才我已經帶她去第一醫院做檢查了,明天才有結果!”
“沒事的,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大掌撫上柯柔柔順的發絲,費勒低垂下頭,在她的發絲上印上了一吻:“別胡思亂想,說不定是搞錯了!”
雖然希望渺茫,可此刻,費勒還是希望這是個殘酷的誤會。
這個病的雄厚,雖沒有親眼目睹,卻早已耳聞,甚至,輕易就能將人的性命奪去。
“勒,一定是診斷錯了!曼曼不可能會得那種病的!”帶著滿臉的淚,柯柔仰起頭看費勒,她需要支持,需要費勒的肯定。
“嗯嗯,曼曼會沒事!”點點頭,費勒寬大的手掌覆上柯柔的臉,輕輕擦拭她連上****一片的淚。
如果信念能打敗事實,那他一定會用自己最堅定的信念守護這對母女。
第二天,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費勒陪著柯柔就趕到了醫院。
狹長的走廊或站或坐已經滿是人,而醫生辦公室的門依舊緊閉,護士台的護士忙忙碌碌。
柯柔貼在醫生辦公室門的玻璃上,想要窺視辦公室內是否有那位看診醫生的身影,焦急地希望能盡早見到醫生。
費勒看了眼柯柔,爾後走到走廊的盡頭。
片刻後才回來,拍了拍依舊在窺望的柯柔的肩膀:“我們去院長辦公室!”
“費少!您好!”接到費勒的電話,醫院的院長早早就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恭候費勒。
簡單點點頭,費勒沒有任何的寒暄:“我幹女兒昨天在醫院做了檢查,據說等會結果才出來。你去幫我看看結果出來了沒有!”
讓醫院緊張起來,最好的說詞莫過於幹女兒,而事實,對曼曼的疼愛,是可以比擬親生女兒。
笑容滿臉,聽見費勒的要求,院長馬上緊張地站了起來:“我馬上去辦!”
捏住手提包包的帶子,柯柔有點訝異。
“公司每年都有給醫院捐款!”看出柯柔的疑問,費勒直接點明。
不到十分鍾,醫院親自拿著各樣結果就進入了辦公室,神色沒有了剛才的馬屁範,反而臉是緊皺了起來。
“院長,結果怎麼樣?我女兒沒事吧?”盯著棕色的文件袋,柯柔一下就站了起來。
是喜是悲,就在那密實的文件袋裏。
像昨天那樣,柯柔整顆心瞬間急速跳動,高高懸掛了起來。
“這,你先別激動,昨天看診的朱教授馬上就到!”抽了張紙巾,抹去額頭行滲出的汗珠,醫院嘴上安慰著柯柔,眼卻看著費勒。
牽住柯柔的手,費勒一言不發地盯著那個文件袋。
看院長的猶豫的神色,顯然的,裏麵並不是好消息。
“院長,我女兒隻是普通的發燒,不可能會得其他的病!”咬住唇瓣,柯柔依舊不斷地自我安慰。
那麼殘酷的現實,她怎麼能輕易就接受。
“小柔,我們等等,醫生快來了!”大掌環住柯柔的肩膀,費勒稍稍將柯柔往自己懷裏帶,“那個朱教授什麼時候到?”
他已經隱隱知道了結果,但是,必須盡快得到最專業最明白的診斷,況且,他擔心柯柔會禁受不住猜測,精神崩潰。
“馬上到,馬上到!”院長一邊應著,一邊快步走到辦公桌上撥電話:“你什麼時候到?你現在在哪裏?”
費勒一年給醫院的各項讚助或捐款就達上千萬,他可不希望因為這事就丟了這大筆錢。
“什麼事找得我那麼急?”門也沒敲,朱教授喘著細微的氣,直接就推開了門。
看見柯柔和費勒,明顯怔愣了下,沒有料到院長的辦公室還會有其他人,而去並不是醫院的人員。
“昨天你接診的是費少的幹女兒,現在他們來看結果!”直接將文件袋塞到朱教授手裏,院長明顯鬆了口氣。
看了眼費勒兩人,朱教授才拆開文件袋,一張張抽出檢查單,仔細看了起來。
十指交纏扭動,柯柔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緊張地盯著朱教授。
拍拍柯柔的肩膀,費勒無聲地安慰柯柔。
“你們是小孩的家屬?”良久,朱教授才從那疊檢查單裏提起頭。
“我是她的媽媽!”艱難地咽下口口水,柯柔依舊一眨不眨地盯住朱教授。
“就隻有她一個孩子?”
“沒有,我就她一個孩子!”和那個齊主任問的問題一樣,柯柔雙腳一下發軟,虛弱的身子搖晃了下。
費勒即刻將柯柔摟緊,並強行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沒事,別怕!”
“先讓孩子進醫院吧,情況不太好,是急性白血病。估計這會又發燒了!”從醫三十多年,從檢查的數據看,朱教授略顯白的眉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