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不是真的(2 / 3)

如此羞澀的畫麵持續至黑澤烈細致上完藥已是十多分鍾後,柯柔無顏以見,唯有將大半個臉埋進枕頭。

寬敞的黑澤集團總裁辦公室滿室寂然,絲毫感覺不到對峙的兩人的僵態,一如往日的平靜。

雙手緊握成拳,費勒俊眉緊繃,鐵青著臉注視眼前神色自如、慵懶翹著二郎腿的黑澤烈,“怎樣你才會放了小柔?”

“放?費先生誤會了吧?我不是警察,無權拘留或禁錮她。今天你到來就是為此事?我想你找錯門了!”雙眸冷然,黑澤烈輕扯嘴角,露出絲絲微笑,彷如受到莫須有的冤枉。

“我願意以我的所有作為條件,隻要你能放小柔自由!”沒有理會黑澤烈的冠冕堂皇,費勒徑直亮出自己的底牌,不再和黑澤烈費口舌,他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和他周旋,似乎隻要多浪費一秒,柯柔置身水深火熱就會更苦痛。

為了柯柔,他毫無猶豫竟就賭上了他的所有。如此的堅決,讓黑澤烈淡漠的心浮現抹煩躁和莫名的怒焰。

既然能為喜愛的女人舍棄自己,不如就奪去他最重要的東西?

寧願舍棄費氏也遠走他方,為的就是賽車的夢想。如今,名揚國際,炙手可熱的一線賽車手,如果失去賽車事業會如何?

黑澤烈勾起的唇線深了幾分,俊眉往額頭上挑,剛毅的唇線忽然綻開,露出淡然的笑意,收起交疊的雙腿,漆黑如墨瞳的鷹隼瞬間銳利,“你的所有?費氏集團?以我所知目前是你父親在掌權?還是,你的賽車事業?”

黑澤烈輕浮戲謔的摸樣讓費勒握緊的拳緊了緊,骨節泛白:“也許我今日的賽車成績不如你過往的成績,不過,我願意和你比賽一次!如果我贏了,你讓小柔離開,並且不再騷擾她!”如果他想要的是自己的賽車事業,他也定當奉陪。

曾經為了賽車舍棄了小柔,這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會丟下小柔,即使,要賠上自己多年的夢想。

也許,這就是他的宿命。

兜兜轉轉,夢想和小柔,都是他所難以割舍的髒器。

多年過去,若不能並存,他寧為玉碎。

“如果你輸了呢?”單手插袋,黑澤烈收起戲謔的身體,冷然淡漠的嗓音飄蕩,“從此退出國際賽車場,不再賽車!”

要掠奪,當然就要掠奪敵人最致命的弱點。

如果一個喜愛的歌者不再能唱歌,那他生有何意義?

一個炙手可熱的賽車手退出賽車界,他多年的打拚頃刻成灰,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出手致命卻不見血,大概就是此類。

黑澤烈要的就是別人的灰飛煙滅。

“好,一言為定!”雄厚的嗓音穿透在寂靜的空氣,費勒深呼吸了口氣,挺直背影離開了黑澤烈的辦公室。

如果這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他定當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勒,別喝了!究竟怎麼了?”眼看費勒再灌下一杯琥珀色的烈酒,佟傲兒眼疾手快一把奪過費勒手裏的酒杯,淒淒切切地哀求詢問。

深夜十一點,母親因疼痛難耐一直呻吟,好不容易讓醫生打了支止痛針,母親才剛睡下,佟傲兒卻接到了費勒邀約到夜色酒吧的電話。顧不上自己連日在醫院和上班的來回奔波勞累,囑咐夜班護士多留意母親她就急匆匆打車到酒吧,然而費勒卻罔顧她的存在,一直埋頭自顧灌酒。

仿佛沒有聽到佟傲兒的叫喊,也不顧被搶奪下的酒杯,費勒揚了揚手,對吧台前麵忙碌的酒吧說:“再給我一瓶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