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勒眼裏濃濃的愛意無論如何也騙不了他。
想起他眼裏濃烈的愛意他翻滾的怒氣又平添了幾分,恨不得費勒一下消失。
“嗯?誰?”頭頂冰冷的聲線讓柯柔睜著渾圓的大眼,怔愣不知黑澤烈所指。
“他又是哪一號人物?舊情人?想不到,小白兔也會有那麼多的恩寵!”手裏的力氣增添了幾分,冷冽的氣息透過牙縫擠出,雙眸亦透著濃烈的火焰。
“柯柔,柯柔,醒醒,醒醒!”刺眼的紅和柯柔微弱的呼吸瞬間使沉穩的黑澤烈亂了分寸,驚顫著抱住搖搖欲墜的嬌軀,不斷拍打蒼白的臉頰。
嘴角隱隱抽動,看了眼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人,黑澤烈拔掉柯柔手裏的點滴,彎身抱起人就往外走,絲毫不理會一直追在身後叫喊的吵雜:“一個星期不能同房,記住,記住!”
仿佛睡了漫長的一覺,柯柔悠悠轉動疲倦的眼皮,映入眼眸的竟是黑澤烈紮滿青須的下巴,渾身無力,稍稍抬手,輕輕撫了撫紮手的須根。
“你醒了?餓嗎?”幽深黑漆的鷹眸忽地睜開,彷如並未入眠,黑澤烈左手拉住遊離在他下巴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揚起抹笑。
斷片的思緒湧動,柯柔憶起暈厥前的畫麵,抽離被抓住的小手,扭頭望向另外一側,挪動著疼痛的雙腿,試圖遠離始作俑者。
精壯的胸膛快速欺近,擋去柯柔扭頭側望的視線,雙手捧住她精致的小巴,低沉沙啞地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料想不到黑澤烈竟會道歉,柯柔撲閃的睫毛瞬間浸染上濕氣,氤氳浮現。
啄了下柯柔蒼白的唇瓣,黑澤烈繼續說道:“我借了殷卓的保姆一個星期,讓她給你熬了雞湯,我給你裝點!”說罷,快速往樓下而去。
滿眶的淚水盈盈滑落,順著臉頰唯美的線條滑進耳蝸,滾燙刺心,細致的唇線隱隱勾起抹嘲笑。
玩具,大抵就是如此。
雙手捧著托盤回到房間,黑澤烈一眼就看見了柯柔顫抖的雙肩,極力壓抑的哭泣斷斷續續溢出,停住在門口,雙腳仿如千斤重,煩躁的心情再添了幾分。
不過就是出現了一個她的愛慕者,竟就失控至此,黑澤烈堅硬的外牆彷如地震瞬間坍塌,揚起陣陣迷蒙的灰塵,呼吸緊致,難以相信自己就如此傷害她至如此模樣。
白色的襯衫解開了三個紐扣,隨意敞開,露出大片麥色的胸膛,長袖已被卷至手肘,細碎的長發淩亂耷拉,剛毅的線條在昏橙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怔愣地注視著低垂眼眸專注給她喂湯的男人,柯柔竟喝完了整碗湯。
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沾上了湯水的紅唇,黑澤烈順手將柯柔垂落的青絲撩放回耳垂,“我弄個濕毛巾給你洗洗臉,醫生吩咐了今晚不能洗澡,也不能走動,你要什麼或是去哪兒就叫我吧!”
經他這麼一提,柯柔才又想起不堪的一幕幕,十指交纏,最終還是開口:“費勒隻是我一個朋友,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會見他!”
往浴室的背影在柯柔飄蕩的話語中僵了僵,低低“嗯”了聲才又重新拾步進浴室。
挪動著刺痛的腿間,柯柔重新又睡了下去,雙目緊閉,試圖佯裝假寐,拭去兩人間的沉悶氣氛。
察覺黑澤烈正專注地替自己上藥,柯柔雙穎不可抑止地騰冒灼熱,燙得嚇人,蔓延至脖頸也緋紅一片,剛敷上的藥傳來陣陣涼意,酥麻直至腳趾,悸動難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