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露水浸濕了草木,繁星在天上一閃一閃,一種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中,院中,一道白影惆悵的坐著喝酒,麵前的石桌上放著兩罐酒,竟已是空空如也。
他身後,小安焦急地踱著步,“主子,別再喝了,你已經喝得很多了,這種酒很烈。”
雲易天不耐煩地揮揮手,“別管我,你回去睡覺。”伸手拿起酒罐,卻發現已經空了。
“小安,再拿兩罐來。”
“主子,你,你不能再喝了。會毀身體的。”
“你不要管我,拿酒來。”
“主子……”
“拿酒!”雲易天這一聲是嗬出來的。
“唉”小安無奈的走了進廚房,拿酒去了。
這是夢中麼,為什麼她能飄起來,前麵是一片黑暗,她撥開那層黑暗鑽了出來,眼前,是上一世她住的將軍府,突然,眼前走過了兩個人,是這裏的婢子。
她們邊走邊交談,確實很小聲的,像是在忌諱著什麼人,聲音雖小,但她還是聽清了。
“聽說了麼,將軍在客房正和一個人對峙了起來。”
“那人是什麼人,竟敢和將軍對峙,真不怕死。”另一個婢子嘖嘖道。
“唉,告訴你,可別告訴別人,那人啊,是將軍的師傅。”
“什麼,將軍的師傅。”那婢子驚呼了起來,另一個婢子即使捂上她的嘴,“別吵,小聲點。”
“怪不得將軍不殺他,竟然是將軍的師傅。”
至於後麵她們說的是什麼她都聽不清了,因為現在她已經向客房的地方快速“飄”去。
剛“飄”過牆,就聽見裏麵的怒喝。
“凰暮歌,你醒醒,他不愛你,他有目的。”
而那頭,站著一個凰暮歌,她同樣憤怒的大聲說:“雲易天,我同樣告訴你,即使你是我的師傅也不能這樣侮辱迎風。”
“凰暮歌,你要是再不覺醒會死在他手裏的,別再管他的事了。”
“師傅,為什麼你要堅持這樣說迎風,他對我很好的,你不能這樣說他。”
“歌兒,算是師傅求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雲易天一臉心疼,說道。
“雲易天,你有什麼資格關我的事!你別再管我。”凰暮歌這邊已經發怒了,暴躁地說道。
雲易天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極快地掩飾下去,厲喝道:“凰暮歌,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們隻好斷絕師徒關係,從此互不相識。”
“嗬嗬,雲易天你既然覺得我這個弟子做的不好,那斷絕關係又如何,來人,拿筆墨。”
隻是那個凰暮歌沒有看見,雲易天站不穩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變白,臉上全是痛苦,雙唇顫抖著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
她看見了,她飄在空中,真真切切的看見了師傅臉上的痛苦,她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
“不,不要,不要這樣。”她大喊,可是沒人聽見她的話,這時一陣風刮過,她瞬間被卷走了。
“不。”猛然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在床上,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夢罷了。
“師傅……”她突然感到臉頰一涼,伸手一摸,竟已是滿臉淚水。
快速穿著好,走到院子裏,卻發現早就在這裏的雲易天,心中頓時一安,這時卻看到桌上的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雲兄這是在幹什麼,喝酒太多可不好,會傷身的。”她臉上帶笑的說。
雲易天醉眼朦朧的看著她,突然一笑:“哦,原來是凰弟啊,過來喝酒啊。一個人喝很沒有意思的。”
麵前那人坐下來,卻是沒有倒酒,隻是看著他:“看來雲兄是有什麼心事啊,不如說出來,說不定兄弟可以幫你分憂。”
“哦?是麼?”雲易天依然倒著酒,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的一個小徒兒要下山了,突然間就覺得時光變遷,惆悵罷了。”
“哦?難道雲兄不覺得有些舍不得麼,若在下是您的徒兒,定時會萬分不舍的。”
雲易天眼中差異一閃而過,“嗬嗬”笑了一聲:“當然是不舍,以後她若是走了,就隻剩下我和小安兩個人了,很無趣的。”
“難道雲兄的徒兒在您心中覺隻是為了圖個有趣,就沒有別的用處嗎?”
他喝了一口酒,看向天空:“嗯,好像就這點用處。”
“難道你不覺得她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家人。”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