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就先相信你吧……”說著,就向後栽去,她在失血這麼多的情況下堅持這麼久,完全是因為沒有確認自己的處境是不是安全,支撐到這一刻,其實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主人!”魘迅速地奔過去,把凰暮歌抱在懷裏。
雙手感覺一濕,拿到眼前一看,雙手沾滿了血,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眼裏第一次有了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在封印外麵看到的那個男人,對,他好像和主人很熟,他說不定有辦法讓主人醒來。
因為他沒有接觸過世界,所以很缺乏常識,根本不知道凰暮歌現在是失血過多,隻要他抬起舌頭在那傷口上一舔就好了。
慌張地抱著凰暮歌,化作一團黑屋,讓她躺在了自己身上,飄著出了封印。
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就一定會嚇一跳,因為離遠看來,凰暮歌完全是在空中漂浮著的。
而確實,雲易天就是這樣嚇了一跳,他在外麵反複尋找了將近半個時辰,隻覺得自己活了這二十多年之中從沒有這麼焦急過,突然就看到凰暮歌“飄”到了自己麵前,不嚇一跳才怪。
“歌兒”慌張地就跑過去抱住了她,突然就看見了她身上的抓痕和傷口,雙眼中閃過憂慮和慌張,手顫抖著伸到她的鼻翼之下,幸好,還有氣。
懊惱之色一閃而過,他臉色陰沉的看向自己麵前已經化作綠眸少年的魘,少年咬著唇,像是知道之極犯了錯,反而像個乖巧的孩子。
“你對她做了什麼!”雲易天保證自己平生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這句話他是用吼出來的。
“我,我……”少年像是被他嚇到了,縮了縮脖子,兩眼之中浸滿了淚水,閃爍著委屈和自責。
“哇”一聲,他突然哭了出來,毫無征兆的反應讓雲易天一愣。
“主人,嗚嗚嗚,我不是故意傷害主人的,嗚嗚,我不是故意嗚嗚的……”
主人,雲易天輕易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什麼主人?”
“嗚嗚,我本來不知道那是主人,嗚嗚以為那是個實力弱小嗚嗚的毛小子,誰知道她是主人……嗚嗚嗚,我錯了,主人會不會不原諒我。”說著說著,就又放聲大哭了出來。
雲易天雖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但也明白了他並沒有惡意,隨他去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要先安頓好凰暮歌的傷。
抱著凰暮歌轉身向著林外走去,身後的少年看到了,也漸漸停止了哭聲跟了上去,隻是一直低著頭不敢抬,像個犯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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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此時的雲易天已經發揮極強的理解能力從魘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誤會化解,魘也用它的舌頭舔了舔凰暮歌的傷口,讓本來一身猙獰的傷口都消失不見了。
話說這魘雖是極其怨毒的東西,但是唾液的效果卻是極好,這也讓雲易天奇怪了好一陣子。
此時的魘化作了一隻小貓,乖巧的趴在主人的床上,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凰暮歌看著,嗯,主人長得真好看,他見過的六個人中,主人長得最好看了,尤其是那張朱紅色的嘴,像是水嫩的櫻桃,讓它很想咬上一口。
於是他確實是這麼做了,但正準備舔一口的時候,一聲暴怒聲嚇得它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魘,你在做什麼!”雲易天剛剛進門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跳起來,大吼道。
差點栽到地上的貓咪一個機靈滾起來,瞬間又變成了妖孽少年,站在那裏咬著手指,不知所措。
“師,師傅,那個,我,我……”這是某貓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
“你剛才在幹什麼,嗯?魘。”
“我,我剛剛看到主人的嘴,我我覺得可能很好吃,就想咬一口試試,我……”魘兩隻胳膊纏在了一起,對,是纏在了一起,以一種人無法達到的柔韌纏成麻花狀,充分體現了內心的糾結。
雲易天先是驚訝的看著他的手,然後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從魘的話語中,他知道魘已經是個幾千歲的怪物了,怎麼還是一副七八歲的孩子樣。
不過看看,歌兒的嘴唇紅紅的,真水潤,吃上去味道應該不錯吧,呸呸呸,他在想什麼,是不是最近睡眠不足,導致頭腦不清醒。(鸕鶿:喂喂,練成像你這樣的妖孽,早就可以不用睡覺了)
“算了算了,魘,我找你是為了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在無極嶺上有一顆龍吟草。”
魘終於把纏成麻花的胳膊鬆開,看著雲易天,茫然了一會,師傅以前曾經問過這個問題,為什麼還要問一次,但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是龍吟草。無極嶺因為我而變得幾乎寸草不生,隻有一塊地上長有幾棵草,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草”
“好,那下一次你帶我去看看,另外,大約十幾天前你有沒有看過一個人想要摘那些草,然後掉了下去。”
魘不知怎麼臉紅了,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師傅之前明明問過了,現在還要說這麼難為情的回答,難道是師傅忘了,想著想著,胳膊不自覺地又纏成了麻花,咬著嘴唇說道:“那個十幾天前是有一個小毛頭來過,我當時心情不好,對著他吹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