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說完了一段話，血也染紅了他的衣服，他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白。
凰暮歌僵坐在了原地，臉色煞白，雙眼裏已經是如同洶湧的波濤，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從沒有想過會是這種結果，不，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聲音顫抖著，良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九重塔是什麼？”
“為什麼？皇普九朝你告訴我是為什麼？”她似是瘋了一般大吼出來，雙眼布滿了血絲。
“歌兒，即使是我告訴你又怎樣，在你心中，我還不是不如那人的一點點好。”
凰暮歌的臉色瞬間蒼白，是呀，即使是知道又如何，還不是置她於兩難之境，她的心中，不以是早已有了選擇麼？
皇普九朝看到她的麵色，繼續道“與其讓你活得這麼痛苦，還不如我自己了結。”
“歌兒，不論你要求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因為——我愛你。”
隻是因為我愛你，所以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她愣了，在他那句“我愛你”中愣住了，一直以來，她便一直認為他們之間的情是兄弟一樣的情，從沒有懷疑過，即使是皇普九朝為她付出了那麼多，他也一直認為是他把自己當做了兄弟。
他可以為她失去生命，可以為她改變自己，但是，她卻一直以為那是兄弟之間的情感。
她不是沒有動過心，誰會在如此一個男人的全心對待下不動一下心，但隻要一想到他隻是把自己當做兄弟，她便忽略了這一絲心動，甚至覺得自己甚是荒唐。
直到最後，她對他的感情就隻剩下了兄弟之情。
她的愛，全部都給了那個人，所以，她願意為那人付出一切。
她甚至為了那人放棄了兄弟之情，可是，她從沒有想要九朝死呀！
她自覺聰明，卻是栽在了自己的聰明裏，不知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嗬嗬，天下人都說將軍聰明絕頂，卻怎知她也有如此愚笨的時候！
如此結果，是誰之過？
嗬嗬，她該說什麼？
突然她反應過來，瘋了似的撲到他身上，抓住了他的染血的袖口，絲絲攥住。
“九朝，我幫你輸送內力療傷，不敢是什麼傷，都會好的！”
說著，她便要把手抵在他身上，想要給他輸送內力。
他蒼白的臉無力的笑笑，聲音微弱的說：“歌兒，別胡說了，筋脈俱段，便是神仙也救不來的。”
凰暮歌突然心中一緊，救不回來了，不，不可能的，天下還沒有她凰暮歌做不到的事。
“九朝，我不要九重塔了，我隻要你不要死。”凰暮歌朝叫道，雙手已經向他身體裏輸送內力。
“歌兒，你不要救那人了麼？”他突然問道，成功的讓凰暮歌停了下來。
她看著他，似是不解，似是悲痛，又像是為他生命的不值。
“歌兒，坐下來吧，聽我講完剛才的故事。”他緩緩的說道。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選擇，沒有悲痛，卻比悲痛更淒涼百倍。
她沒有說話，木然的坐下，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他緩緩的開口，聲音比剛剛輕了好多，臉色比剛剛蒼白了幾許。
“幾百年後，皇帝生的第九個兒子，取名為九朝，過了幾百年，天族的血脈早已不如從前那樣純淨，骨也差不都沒有了功效，但奇怪的是，這個孩子一生下來就充滿著純正的靈氣，甚至學會了失傳了幾百年的天族秘法。”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擔，他繼承祖輩的願望一直在查那件事，他很幸運，隻用了不到十年便有了消息。”
“那個曾經害過天族的人的家族，就是子桑家族，一個龐大的古族。”
他看見凰暮歌突然瞪大了眼，眼神寫滿著不可置信和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