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站的筆直的步兵排成一列,準確的說,是圍成一個圈,包圍了這座宮殿。
步兵總共有不下三千個,密密麻麻的如同排山倒海,此時正是肅立不動。清冷的月光照在他們青銅色的盔甲上,透出一股凜人的寒意。
步兵後麵,是訓練有素的騎兵,把原本就密集的包圍圈更是堵得密不透風,任是誰都不得不說,這樣的一群騎兵,即使是下一刻要上戰場,也是綽綽有餘。
騎兵總共有兩千名,卻亦是肅立不動,即使是平常最不聽話的馬,此刻也是不發出一絲響聲。
殿外場麵寂靜的可怕,那殿中卻不是如此,宮女太監們看到自己現在竟然被困著,而且早已驚慌的鬧成一片,哭喊驚叫聲不絕於耳。
誰知將軍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將他們殺了,或是他想堵住悠悠眾口,殺了他們。但是不過不論是哪種可能,他們都必須死。
與殿內的氣氛截然不同,殿外,士兵們不知何時主動讓出了一條路。
馬上的騎兵下了馬,牽著馬跪在地上,本來的步兵也是恭敬的跪在地上,沒有一個士兵有一絲怠慢,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馬蹄聲傳來,雖隻有一隻馬,馬蹄聲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那些本來就跪在地上的士兵把頭垂低,甚至不敢看一眼那人。
不知何時,殿內的哭聲逐漸小了下來,直至沒有一絲聲音。
那人一身白色盔甲,不需裝飾便本就是一幅畫,他坐在高大的汗血寶馬上,威嚴的氣質盡顯。
“屬下拜見將軍。”整齊的聲音,沒有一絲拖遝,仿佛是出自一人之口,可是卻是整整五千士兵的聲音。
幾道人影從暗處閃現出來,像是憑空顯現出來一樣。
他們跪在地上上,身子恭敬的彎曲著,頭低著看向地麵。
他們大聲說道:“屬下拜見將軍。”
他眼睛眯了一下,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不帶感情的說道:“新帝在哪裏?”
幾人心中一凜,其中一人恭敬地答道:“報告將軍,新王不肯被擒,說要您親自去見他,現在還依然在帝寢殿裏。”
將軍曾吩咐過不讓他們和新王動武,他們當然不敢強迫新王。
馬上那人沒有吭聲,像是古井一般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或是疑惑,顯然是早就料到這樣的情況。
他抬頭看了一眼帝寢殿的方向,黑夜中,帝寢殿卻燈火通明,宮人們的影子被燈火照的恍惚不定。
“把裏麵那些宮人解決了,本將要和新帝單獨聊聊。”
“是。”仍然是整齊如一的回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一人站了起來,麵對夜空,氣運丹田喊道:“將軍有令,殺光所有宮人,一個不剩。”
“是,將軍。”不知是哪裏冒出的聲音,立馬消失了。隻能看到大約有十幾條人影向帝寢殿飄去。
血,染紅了人們的雙眼,染紅了皇宮。這帝寢殿幾千條宮人們的性命,竟是如此脆弱。
有些宮人還來不及尖叫,就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
如果這是白天,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上斑斑的血跡,也可以看到那四處流淌的血,因為太多,竟然流到了殿外,像是一股潺潺的小溪。
如此殘忍!如此悲涼!
沒有一個士兵敢說一句話,隻是低著頭,顫顫巍巍的盯著自己的腳尖,沒有言語,隻有寂靜,不,是死靜,是像死亡一般的靜。
良久,隻有宮人們的慘叫聲盤旋在帝寢殿上空,久久不散。
在那些慘叫聲消失的一刻,二十條人影整齊地出現在他的麵前,依然是無聲無息,像是憑空出現。
“報告將軍,一個不留。”
“很好,速度有長進。”
回答的是整齊無異的:“謝將軍。”
卻久久不聽回應,抬頭看去,那馬上哪裏還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