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幫我打理好一切。這是我的要求,也是請求。”劉喜把生意做到那麼大,要想打理好一切,一個人恨不得得頂幾個人用吧?那時候還有時間內疚?漫修就不信了。
“可我跟爹都不是管家的材料啊!”
“這你放心,管家我已經找好了,連帳都會自己做。”
“你該不會說的是沈雲城吧?”
“是啊,就是他。”
牧蘭之一臉無語狀,怪不得前陣子見沈雲城時覺得他判若兩人了一般,一個舞槍弄棒的人,居然在學什麼賬簿,學什麼管理,也虧漫修能想得出來讓他答應這樣的要求。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昂。”
“喂,我還沒問問我爹那!”
“我早就幫你問過了,牧堂主很是高興。憑他多年管理聖手香堂的經驗,相信管理幾個小小的產業,應該不成問題。”
“蘇大哥……”
“我這樣做可不是為了你們昂。我是很自私的。偌大的產業,我又什麼不懂,自然是需要幫手的了。再說了,我不是曾經把你們的千金都散給了窮人嘛?這次就當還你們的了,我可不想遭到什麼報應!”
牧蘭之很清楚漫修這番說辭的意思,當即,也是又哭又笑的點了點頭,終是答應了下來。
婚前,漫修還收到了來自西夏李世綾和祁天晴的來信,全文祝福,並一個好消息,祁天晴懷上了李世峰的骨肉,曾經的毒罌粟現在也懂得了何為“嗬護”,何為“愛”。信中還問起他有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對著自己最愛的人說他曾經最愛的是祁天晴,漫修無奈的一笑。對著之前曾給雪兒畫過的一幅畫像,道聲,“對不起,雪兒,曾經欠人家的一個要求,現在彌補過來,我曾經最愛的人是祁天晴……但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實話。我曾經和現在,還有未來,最愛的都會隻有你一個,杜雪兒。”
信隨著燭火燃燒,在漫修的一笑中付之一炬。
離大婚還有一日了,家中裏裏外外望去幾乎全是紅色。所有的人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總之都是一個行色匆匆。由於之前的傳言,滿東京城似乎都在翹首期待著這樁帶有離奇色彩的婚事。而相比他們的期待,漫修期待的卻隻有杜雪兒一人。這個肯與自己生死與共,從自己離開百花館的那一刻便與自己緣分不斷,卻也時常溫柔,時常凶悍的女子。
“漫修!在那兒愣什麼神啊,娘叫你快過去再試試衣服。”雨薇尋了漫修許久,才在一個角落裏發現正在愣神的他的存在。
“不是試過了嗎?很合身。”
“哪裏啊?上次不是袖口間長出了些嗎?衣不差寸,虧你還自誇精通女紅呢,連這點都不懂。快去吧,娘等著你呢!”
“哦,知道了。”漫修不願拂了親人的好意,由下十分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漫修,原來你在這裏啊,叫我好找。這次婚事的管事來了,你再去跟他對對時辰,和每個時辰要做的事情。”正當漫修起身要去姨母那裏試衣,卻聽到了芸萱的聲音。真也不知道哪裏就這麼多事情了。
“嫂子,這個到了時辰管事的提醒提醒我做什麼也就是了,我保證不會出錯,就不必去了吧。”一想到那個管事上次喋喋不休的跟姨父、姨母談了幾個時辰,漫修的頭就有些大。
“你還是去趟吧,人生就這一回,再說了,盯著這場婚事的眼睛多著呢,不怕一萬,還怕萬一不是?”
“嫂子何時也變得如此世俗?喜歡盯就讓他們看便是了,即便出了錯,也不過就是個飯後茶餘的笑料,連什麼劍挑江湖門的大俠都做了,還怕這個不成?再說了,就算一切順利,如果有心,他們該說什麼還是會說的。照我說,我們該做什麼做就便是,又何必在乎眾人的眼睛,還要防那悠悠眾口呢?”
“好好好,我的大少爺,你說的都對。以後你成了親任你做什麼都行。可現在,爹和負責這次婚事的人都在廳裏等著你一個人呢,別失了禮數,可好?”
“表少爺,你在這裏啊?”漫修還沒開口回答芸萱,就又聽到了蓮兒的聲音。是自己今日尋的這個地方太不隱密了吧,不過,大婚就在明日,他要是今日再來個不見蹤影,未免又太不負責任了些。不過,真沒想到,怎麼要他做的事情這麼多,一場婚事居然也可以搞得如此複雜!他原先答應下熱熱鬧鬧辦這場婚事的時候,可隻想到了雪兒喜歡熱鬧,未來的嶽丈大人需要熱鬧這點,而他,隻打算配合好走個過場便行的。可如今看來,似乎不是木偶走過場那麼簡單的,娶個娘子還真不是件容易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