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去了鎖鏈,怎麼人也變得不伶俐了呢?你難道忘了我是什麼樣的人?誰讓我一時不好過,我就會讓誰一世不好過。”
自己算真是惹對人了。當初在菩提寺廟就不該打她那一巴掌,給她兔子又能如何?現在倒好,陰魂不散的總纏在自己身邊!
“周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沒有興趣知道。隻是,我秦漫修恐怕不會配合周小姐的個人好惡,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裏跳的。周小姐若是覺得無聊大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必非執著於此。之前我打過周小姐,周小姐也加倍還回來了,我想,我們之間最好還是做個了斷,就不知周小姐意下如何?”漫修是在求和,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了。
“哦?了斷?我的了斷方式就是看你生不如死,你接受的話最好。不接受的話,還有另一個方式,就是看著你死!”周欣然狠狠的對漫修說道。
漫修相信,周欣然此刻說的,都是真心話。在欣園不長不短的時間裏,他已經很了解她了。她從來都是女王,想得到的沒有一樣得不到的,想做的沒有一樣做不成的,唯獨在征服他時遇到了點挫折,這份挫折可以激起她繼續折磨他的興趣,而那份興趣同樣也可以成為無盡的毀滅。
“嗬嗬,周小姐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不妨一試。隻恐怕,我秦漫修不會給周小姐這個機會!”
談判破裂,漫修居然坦然的對周欣然笑了笑,轉身離去。周欣然緊握粉拳,那笑容,仿佛在嗤笑她一般!周欣然越想越恨,秦漫修!既然你不選擇生,那就別怪我推你進死路了!
可此時的漫修又何嚐不是有些心驚,周欣然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一個人,不然當時自己就不會弄得那般狼狽相了。為了自尊,他才笑的嗎?又或者,這本來就是他天生的驕傲?又或者,他做到了父親說的那樣,可以笑對人生?
“喂,你去哪裏了?”杜雪兒終於成功的找到了日思夜想的秦漫修。
“怎麼,這麼會兒不見就想我了?”漫修調侃她道。
“秦漫修!”雪兒揮動著粉拳,朝漫修打來。可與之前幾次不同,漫修竟輕易的躲了開去,使得雪兒微微驚訝。
“我現在,是叫小安子。”
望著秦漫修一臉調皮的笑容,雪兒不禁假咳嗽了一聲,而實際上,卻不再為他的頂撞而生氣了。
“喂,你這幾年,都去哪兒了?怎麼連個信兒也不給我們?”
“這不,做太監呢!”
“秦漫修!”雪兒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分明就知道是漫修戲耍她,可不知為何,卻真的不似之前的氣憤了。
“你不是真做太監了吧?”可隨即,一個荒謬的想法就躍然腦中,雪兒不能自控的隨口就問了出來,可問後,她自己便先臉紅了。
“你猜呢?”
“我猜不是。”
“後宮裏,皇上還允許不是太監的人存在嗎?”
“恩,這倒也是……你!”簡短的幾句對話,就被漫修三番五次的戲耍!雪兒伸手便要去揪漫修的耳朵,卻再次被漫修笑著躲了開去。
“小安子!”戚公公出來尋漫修,雪兒不想事情鬧大,暴露了漫修的身份,隻得收回了準備擒拿漫修耳朵的雙手,鼓著小嘴,氣哄哄的說句,“一會兒這兒見!我警告你昂,再敢憑空消失,看我會饒了你!”
望著雪兒回頭衝自己做的鬼臉和轉身離去的背影,漫修臉上露出了笑容。
“戚公公!”漫修上前給戚公公告了禮,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戚公公又來尋他。
“你……你隨雜家來吧。”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戚公公的眼神似有些複雜,漫修說不出哪點不對勁。而同時,漫修注意到,戚公公並非單獨一人出來尋他,身邊還跟著兩個高大魁梧之人。
就在戚公公的話音一落之時,漫修便被那兩人給強行架了起來。他,做錯什麼了嗎?德妃要過河拆橋?沒理由的!哪個大臣認出他是朝廷要犯來了?怎麼剛才沒人說!周欣然!這個名字從腦海裏一過,漫修似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而就在漫修想對策該如何辦時,對麵的戚公公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向了漫修的下身,想躲,卻被那兩個護衛給箍得緊緊的。
答案太明確了,他不是真正的太監!
隻見戚公公的麵色如土,對他道聲,“好小子啊,還真不要命了。你可知道,這宮裏本來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居然還敢引火燒身?這可是你自找的,到了閻王爺那裏,可不要怪雜家半分!”說完,隨即又對擒住漫修的那二人道一聲“帶他上殿”,便再也不理睬漫修,仿佛已把他當做了死人。
“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句話,與德妃初次見麵的時候她也說過……
很快,便又回到了剛才的殿上。此時的宮宴,已非剛才熱鬧的場景,而是,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