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漫修和曹向金不禁都一愣。原來他倆走的過於近了些,竟被人誤會為男風了。
“你,靠後站!”旁邊的軍士喝令漫修速速離去,漫修不得已退了出去。
而此時,就見遠處於元又跟曹向金說了幾句什麼,曹向金的臉色由本來的陰沉已經轉為有些憤怒了。
“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於元的馬疾馳而出,而本來與漫修約定好要慢慢騎馬的曹向金此刻不知為何,卻像瘋了一般,也揚起長鞭,急急的抽了起來。
他怎麼敢這樣!包括姚田在內的這一隊的士兵不禁都為曹向金的舉動大吃一驚,而更多的人則擔心,這樣下去他不會從馬上摔下來,折斷了脖子嗎?
“曹向金!”就在漫修內心裏無比焦急之時,意外還是出現了。曹向金的馬在長鞭的抽打之下,也仿佛瘋狂了一般,橫衝直撞了起來。很快,便偏離了應有的跑道,衝向了人群!
啊!慘烈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可馬兒根本不顧它是否踢撞到了人,仍是拚了命的向前跑。更可怕的是,曹向金的馬衝進了馬廄,在這匹馬的帶動下,其他的馬也都紛紛跟著衝出了馬廄,一時間,情況竟難以控製了。
漫修情急之下,趕忙拽過下一個人要比試用的馬,追了過去。姚田一看情況不好,也一躍,騎上了一匹馬,追了出去。
讓眾人再次吃驚的是,這新兵陳濤的馬技竟是如此的嫻熟,馬上要救人的他是那麼的果敢堅定,連隊長姚田似乎都略遜他一籌。
“曹向金,不要鬆手!”轉眼間,漫修和姚田的馬便緊緊的追上了曹向金,而看他此時,竟完全的慌了神。千萬不能在此時放開韁繩啊,那曹向金肯定會被摔下,被後麵的馬踏的血肉模糊的。
姚田手中的套馬繩時刻準備著,他必須攔截住這匹頭馬,這樣事態才不至於更加嚴重。可是,曹向金的馬完全不聽了使喚,肆意的奔跑著,眼見,竟又拐向了另一個方向,不好!那裏可是經略安撫使大人們的住處!雖然五日後才是正式決賽,但已陸續有幾位大人住了進來,要從初賽開始看起的!馬衝進去的話,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姚田瞅準時機甩出了手中的套馬繩,但幾乎與此同時,曹向金被驚了的馬幾乎掀了下來。救人要緊,姚田對離自己不遠的漫修說句“接著!”,扔出了套馬繩,自己便一個躍身想要撲到曹向金的馬上,也牽製住馬,也救人。
可是,他沒能如願的撲到馬背上,而是連曹向金一起都一起滾落到了馬下。幸好的是前方有個斜坡兒,姚田與曹向金滾做一團,竟順著斜坡滾落了下去,雖然身上處處劃傷,但暫時沒有成為馬蹄下的肉醬。
“陳濤!”姚田站起身來想再去降服那瘋狂的馬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幸好,他救曹向金前把套馬繩扔給了陳濤,可是,這個一向柔柔弱弱的男子能做的好嗎?
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眼見有幾位大人聽到聲響也出來看,姚田再想去救卻是來不及了。馬離他們越來越近,啊!姚田一閉眼,這場慘劇他怎忍心睜眼看得下去!
咦?沒有馬奔騰的聲音了!也沒有他想像中的慘叫聲,而是一片安靜……姚田試著睜開自己的雙眼,見到的卻是有一位大人帶頭拍了幾聲巴掌,陳濤成功了!他牽製住了這群瘋狂的馬群!軍營平安了!
姚田說不出的感激,這個平日裏總是麻煩不斷的新兵,即使在他自己說馬技尚可的時候,自己也隻認為估計隻是會騎而已的程度,可如今看,陳濤絕對是受過高人的指點,不然騎起馬如此有板有眼,甚至還能勝自己一籌呢?
“你們沒事吧?”看著姚田和曹向金走向自己,漫修也下了馬。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現在反而有些感激姚田和曹向金還活著了。
“你,叫什麼名字?”這時,旁邊那位帶頭鼓掌的大人問漫修道。
“回大人,小的陳濤!”
“陳濤?”那大人眼神中抹過一絲疑問,但立刻又恢複了先前的狀態,“老夫是涇原副都部署戈一民,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啊!”
“大人謬讚了,大人平安,小的也就心安了。”
“嗬嗬,說吧,想要些什麼賞賜?本官替你去向你們的行營大人說!”
“大人,大人!幾位大人可安好?”此時,行營張大人和副行營褚大人聽到出事,也急急的趕了過來。
“恩,多虧了這兩個士兵。姚田我是見過的,英氣絲毫不弱於他的兄長啊!這個陳濤,倒是個騎馬高手,張大人,你好福氣啊!”
“戈大人說笑了,讓大人受驚,下官罪該萬死啊!”
“唉!說哪裏的話!意外豈是人能掌控的了的?若是能掌控,人豈不都成了聖人嘛!”
“大人教訓的是!今日之事下官一定徹底嚴查,該賞的賞,該罰的罰,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