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發勝!”嚴成發準備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教訓教訓這個新兵的,結果還沒出幾招,自己的刀竟不知怎麼的架到了漫修的脖子上,這一來,裁判立刻宣布了結果。
這是姚田刻意安排的,他也擔心嚴成發趁機報複陳濤,於是便在比試的前一夜,罰完漫修後傳授了漫修幾招,讓嚴成發莫名其妙的幾招製勝。那刀自然也是漫修用姚田的那幾招反手讓嚴成發逼過來的。而一旦宣布了勝利,就算嚴成發再想打,也是沒機會的了。嚴成發氣的牙根癢癢,而漫修則輕輕一笑,畢竟,他還是要去看那六日後的決賽的,萬一被打成個重傷,或者被打死,那周可是不是當日追殺他和母親的其中一人,便會永遠成個迷了。
“喂,你給我站住!”漫修一出場便聽見一個女孩兒的聲音,是在叫自己嗎?在連聽了三聲之後,漫修回頭一看,竟是昨日見的那個,行營大人的小姐。
“放肆!見了小姐還不行禮?”身邊的丫頭凶巴巴的對漫修喊話道。
漫修手按軍刀,一點頭,全當是行禮了。這可著實有些出乎這位小姐的意料之外。
“你,叫什麼名字?”
“陳濤。”
“哦?陳濤?我當是什麼大人物那!不過是我舅舅的手下敗將!”思宜故意把後幾個字吐得特別清晰、明亮。
原來是來諷刺自己的,漫修不覺有些不快。
“那恭喜小姐今日可以喝上嚴隊長的慶功酒了,初戰告捷,打敗了軍中的一個剛剛入伍的新兵!”
此話一出,氣的對方臉上是青一陣紫一陣,這不明擺著在說她舅舅以大欺小,勝之不武嗎?在這軍營裏,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講過話!
“陳濤你!”
“小姐若無別的事情,陳濤先告退了。軍中紀律嚴格,不比他處。”
又是這般無禮的離去。
“陳濤!你等著!”思宜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漫修回到隊伍中,看此時嚴成發也在狠狠的盯著自己。顯然,剛剛的比試中他是想好好教訓自己一番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宣布了勝利。明後日的兩次比試中,他還會讓自己如此輕易的過關嗎?
緊張的一日。
次日,比試氣力。依舊是抽簽決定對手。不過,這次是姚田隊裏的人先抽。比較幸運的是,姚田抽到的對手是嚴成發。漫修可以有幸逃過一劫,他的對手是那日給他送藥的新兵。漫修奇怪的是,這新兵如何會有些異樣的看著他,仿佛認識一般。
那新兵似還沒有漫修氣力大,搬一塊指定的大石頭到指定的地點,兩人雖都滿頭大汗,但還是漫修先搬到了。這是第一次真正的贏吧,可不知為何,漫修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興奮。
第三日,騎馬射箭。又和嚴成發分為一組!懸著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看著對麵嚴成發對自己那陰陰的笑容,漫修不由的為自己捏一把汗。
“我,我怕……”比漫修先要比試的曹向金似乎更加緊張,腿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在漫修的幫助下,他剛算敢騎到馬上穩穩的走幾步,還什麼騎馬射箭?
“別怕,隻像平日練習的那樣騎著馬慢慢的走便可,輸贏在其次,重要的是人平安。”
“我,我能不能不比?”
“新兵,是不能退出任何比試的。試試吧,隻要走下這一圈來就好,騎得快與慢,射的準與不準,都沒有關係的。”漫修知道曹向金之前不會騎馬,而且最怕腳離地麵,尤其速度又快時的感覺,於是,盡量找些能安撫他心的話來說,希望能夠給他平靜一下心情。
“我,還是怕……”
“下一組,曹向金!於元!”
漫修看到,曹向金的頭上已經大汗淋漓。
“別緊張,沒事的!”漫修盡最大的努力想去幫助一下他在軍營的這個好兄弟,可曹向金雖然回頭向他點了點頭,可那腿,依然在不停的抖著,他的緊張,似乎一點也沒有減輕。
“上馬!”
隨著一聲令下,對方早已一個躍身,翻身馬上,而曹向金,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馬背上去,連續試了幾次,都是連連失敗摔倒,招致了對方一陣陣捧腹的嘲笑。
“來,踩著我,上去!”漫修過去跪下了身子,示意讓曹向金踩著他的背上馬。曹向金當下感動不已,為了他,這個兄弟居然肯這樣去做!
“記住,平安回來,就好!”漫修對曹向金笑了笑,而此時的曹向金似乎也多了幾分信心,踩著漫修,終於坐到了馬背上。
“哼!怪不得人都說,對手也得找個像樣點的。居然跟這麼個窩囊廢一同比試,真是勝之不武!”對方馬上的於元露出了一臉不屑。
曹向金沒有理會,仍然緊緊的抓住韁繩。
“不要抓太緊了,你緊張,馬也會跟著緊張的。”漫修站起身來後,好心的提醒著曹向金。
“嗬嗬,不僅是個窩囊廢,還是個好男色的斷袖之人!真他媽讓人倒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