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人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練功!我哪裏知道什麼時候該來,什麼時候不該來呢?”
“既然來了看到我在練功,就應該速速離去才是,如何還在這裏偷學呢!”
“偷學?我剛剛不過是看你打得好,忍不住給你喝聲彩罷了,怎麼就成了偷學呢?”
“喝彩?輪的著你嗎?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這整套的刀法你可是都看到了?你可知道,這是程家的獨門絕學,傳男不傳女!這程家獨我有資格練這刀法,你剛才偷看,不是偷學是什麼?”
程磊這話一出,漫修聽著倒有些不舒服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自己也成了偷學者?隻不過路過恰巧看到,覺得他練得好,被吸引得駐足了下來,如何當得起這“偷學”二字呢?而麵對程磊的咄咄逼人,那紫衣少女也不甘示弱,說道,“嗬,你剛才練的就是這程家祖傳的什麼七十二刀吧!偷學?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就算爹真傳給我,我還不惜去學呢!”
“哼!是七十二路地煞刀!這就叫上爹了!真是不知羞恥!我爹還沒有認你們母女倆呢!還不知你二人是不是另有目的,才潛入我程家的!”
“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都十五年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誰都知道我爹新得了古代名刀大夏龍雀,你們莫不是衝著那刀而來的?”
“你胡說什麼!什麼大夏!大遼我也不知道!我跟娘受了十五年的苦,現在回來認親有什麼錯?你憑什麼說我們在打那什麼龍刀虎刀的主意?”
“不管是不是,我先提前警告你們,不要以為自己鑽了個空子,就能得到什麼!我會緊盯著你們的,休想在這程府搞出什麼花樣來!要不是我娘慈悲,又怎會留你二人在此住下!還不知在外麵又跟哪個漢子偷生的你,沒處養活了,便賴到我爹的頭上!”後麵的話程磊雖是自言自語的在說,但在紫衣少女耳中聽來卻是極其的刺耳。
“啪!”女孩兒抬手便狠狠打了程磊一個嘴巴。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程磊一邊捂住臉,一邊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你,你敢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我才是堂堂程家的少爺!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娘才是這程家的夫人!你娘,說到底不過是個丫頭!就算你是爹的親生骨肉,不過也就是酒後亂性的產物,也是個低賤的丫頭。敢打我!”說著,程磊抬手便要再打回來。漫修剛要上前去勸,卻聽得一聲憤怒的吼聲,“住手!”
一時間,在場的幾人都被嚇得愣在了那裏。喊這話的人是程方棱。
程方棱走上了練武台,把程磊的手推開,對其斥責道,“沒出息的東西!連你姐姐也打!”
“爹!你莫要被她們騙了!她們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就是衝您的大夏龍雀而來的呢!我親眼看到她半夜要進您的兵器房,當場逮住她,居然還說對程府不熟,本要找茅廁的,卻走錯了房間!”
“好了!爹自有分寸!”
“爹!”
“你先去看看你娘吧。估計她現在心情很不好,去哄哄她。爹一會兒就去。”
程磊憤恨地看了看那紫衣少女,又忍氣看了看父親,提起刀便氣呼呼地離開了練武場。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程方棱則歎了口氣,之後又對著那紫衣少女道,“你就是彩蝶?卿菊的女兒?”
“那您就是娘口中所說的程少爺了?”
“嗬嗬,還什麼少爺啊!現在都老嘍!”
“娘經常提起您。”
“哦?她怎麼說我啊?”
“說您高大威猛,一表人才,武藝高強,為人和藹,做人謙恭,還是個十足的大孝子。”
“嗬嗬,她這麼看我?”
“恩,不過還說您高高在上,根本看不上她這個丫頭,可她的心卻早已歸您所有。”
聽彩蝶這麼一說,程方棱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的苦的甜的辣的鹹的一時間都聚到了一起。自己當時那樣對待卿菊,她居然還想著自己,在女兒麵前淨說自己的好話,著實感動不已。
“恩,你們既到了這裏,就在這裏安心住下吧。唉,十五年了,孤兒寡母的,怎麼過活的啊……好在現在也算苦盡甘來了!回頭我給你們送去兩個貼心的丫頭,想吃什麼,想用什麼,隻告訴下她們一聲便是。哦,還有,告訴你娘,我今日稍晚些再去尋她,讓她也安心。”
“是,多謝爹!”
彩蝶謝過程方棱,轉身離去。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漫修卻著實楞了一下,這個紫衣少女怎麼看上去這麼麵熟呢?剛聽聲音也耳熟,是,是牧蘭之嗎?
漫修心下疑惑,不由跟著那紫衣少女離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