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神毒人口中所說的程方棱的妻室--馮寶兒吧。
“爹,您可算回來了!我和娘都擔心死了!說是去見個朋友,卻整個人都失了蹤。這幾日,我們把整個大名府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您!娘還急得差點要上吊自殺,隨您而去呢!”
“寶妹,是真的嗎?”看著馮寶兒不停地抹著淚水,程方棱不禁心疼的說道,“對不起,寶妹,讓你擔心了!我隻是去會個朋友,順便去了趟別的地方,沒來得及跟你說。以後,再也不會了!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論出什麼事情,都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我要你活著,好好的活著,永遠陪在我的身邊!”
“回來就好!看到你安全回來就好!外麵人傳言你是被抓走的,這幾日都毫無音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噓!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哦,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新結識的一個小兄弟,名叫秦漫修,路上遇到了歹人,多虧他出手相助,才幸免於難,是我的大恩人那!秦兄弟,這便是我的妻室馮寶兒和兒子程磊。還不趕快謝過恩公!”
“多謝恩公!”婦人和那男孩兒一同拜上。漫修當即回禮道,“夫人少爺客氣了,叫我漫修即可,恩公這個大名可實不敢當!”
被讓上廳堂,漫修說什麼也不肯上座。程方棱最終隻得順他的意,自己和夫人坐了上座,漫修居次,程磊再次。當下,免不得又是一番感謝之詞。
幾人正閑談中,卻見一個小廝跑來廳前。奇怪的是這小廝似進又非進,一直在廳前躊躇。
“咦?你是怎麼回事?”程方棱看到了這個躊躇的小廝,便把他叫了進來。
“回,回老爺,這,這……”
“怎麼回事?說!這裏又沒有外人!”
“這……”小廝想說卻又先看了看夫人,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要說就說,如何這般支支吾吾,好不悶人!”程方棱生平最看不慣這等不灑脫之人,當下便有些不快。
“老爺,您剛回來,妾身還沒有來得及跟您說。”
“哦?莫非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府上出了什麼事不可?”
“是出了點事。不過是關於老爺的。”
“哦?關於我的?”
馮寶兒欲言又止,漫修當即會意,立刻起身說道,“程前輩,趕了這許多路,實在是稍有些疲憊,想在府上休息片刻,不知可否!”
“啊呀,趕了這許多路,自然是累了!是我招待不周!磊兒,快,先帶恩公去你的房間休息片刻,回頭我便讓人收拾出上好的客房。”
“程前輩客氣了!”漫修說話間便告退出來,隨程磊出了客廳,走向他的房間。
而此時的廳上,卻又響起了程方棱有些焦躁的聲音,“寶妹一向說話灑脫,怎今日也這般吞吞吐吐?”
“敢問老爺可認得一個叫卿菊的丫頭?”
“卿菊?”
“對,在這府裏曾經伺候過老夫人的。”
“伺候過老夫人的?老夫人都已經過世五載了,我記她身邊的丫頭作甚!”
“十五年前,曾經伺候過老夫人的。老爺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十五年前?卿菊?……”程方棱猛然想起自己年少時還犯下的一個過錯。那日因和朋友拚酒至半夜,回到家中卻無意撞到了老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頭,酒後糊塗,竟強暴了那丫頭。結果,事後被老父親知道,盛怒之下竟要把他活活打死。要不是老夫人護短,硬是說那丫頭勾引他在先,他又因懼怕父親,也一口咬定老夫人所說是實,恐怕最後就不是那丫頭被趕出程府,而是自己被活活打死了。至今想來還覺虧欠那丫頭,可自那丫頭被趕出府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相見。至於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似乎聽當時議論時確實帶有個什麼“菊”字,難道,卿菊?!瞬間,程方棱又想起了神毒人。莫非自己年輕時負的這兩個女子都來找他尋仇了嗎?真是天理報應啊!
“看來老爺是想起來了!”馮寶兒一臉失望。“原來不僅是祁心梅,老爺一生到底負過多少女子!”
“寶妹,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我想象的?我想象的哪樣?這次你失蹤,去見的人不就是祁心梅嗎?你們還有了個女兒,不是嗎?”
“不是那樣的,寶妹,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馮寶兒把一封信扔到了程方棱的麵前。程方棱打開一看,才知道是神毒人寫給馮寶兒的,告訴了她所有的事實真相,並要求她殺死程磊,再自殺,否則程方棱便性命不保。
程方棱看著看著手都抖了起來,“這個狠毒的女人!”說著,他便把信撕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