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朦說過,這世界上沒什麼新鮮事兒,依樣畫葫蘆不就行了?那……上一個輪回,上次我絕望的時候……好像是在烏蘭察布,我憑什麼贏了塞薩爾?他那麼強大,隻是糾結於該怎麼贏,結果卻輸了。
原因是……他愛上了王妃,立刻如落葉般飄落,而我把兩個老婆都扔在了城裏,隨後發了瘋的將其陣斬,難道……這也是個天機?
此時,耳邊又想起了活佛的話,為何眼前荊棘密布,因為你的血已經冷了。難道兩個人在一起就會讓熱血冷卻下來,遇到難關的時候就再難過去?
想到這裏,突然覺著體內有絲絲暖流出現,看來又蒙對了……
身邊的吳長老也看到了玉石,驚的說不出話來,轉身看著我,發現我正在給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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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老俯下身來仔細聽了聽,雖然有些含混不清,大致也明白了,隨後對著靜子伸出手去,又立刻縮了回來。“信子小姐!趕快把那個項鏈摘下來!給大汗戴上!快啊!”
信子遲疑了一下,看著靜子,靜子朝她用力點了點頭。
玉石帶著靜子的體溫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閉上雙眼,覺著身上所有緊張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過了十幾秒鍾的樣子,鬆弛中重新積蓄了力量。
“王妃,咳咳咳咳……別忘了,你我隻是……塵世中的黃沙。”我一邊說,一邊輕撫著她的臉頰。
靜子茫然的看著我,同樣覺著這場景似曾相識,她上次重傷躺在街邊,看著雄鷹漸漸遠去,接下來,接下來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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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已經在信子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到了一匹馬旁,“烏其恩!”
烏其恩和兩名老兵衝過來將我抬上了馬,這次沒什麼風,卻有不知道多少根手指正對著我的腦袋,那幫教徒大聲鼓噪著向前圍攏,叫我趕緊下來。
河野塚見狀也跑了過來,“大汗!你要是招惹他們,這群人就會發瘋!這裏的人一個都活不下!”
我根本沒理他,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吳長老,目光出奇的平淡,卻也包含著期待。
吳長老太清楚了,大汗仍把他當作自己人,等著他出力,這是最後的機會。
吳長老毫不遲疑的向前一步,用盡氣力喊了起來。
“日本邪教,傷化虐民,好亂樂禍,欲以螳螂之斧,禦隆車之隧!
大汗孫靜,受命於天,提劍揮鼓,今布告天下:靜子王妃有拘迫之難,令天下豪傑、舉武揚威,斬妖除魔,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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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洪亮,還抑揚頓挫,極有韻味兒,吳長老現在徹底相信了這是天作之合,說話的那種底氣,是裝不來的。話音剛落,9匹馬就殺了出去,烏其恩帶著他的鑲黃旗老兵,並排在我身邊的正是信子。她上馬是怕我一個人出事兒,衝出來則是受到了吳長老激昂陳詞的感召,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
烏其恩這次發了瘋,上次大汗拚死相救,而他隻能站在一邊唱歌,今天終於有機會彌補了。這幾位人歡馬躍,在兩翼護衛,9匹馬如扁舟衝入激流之中,上下翻滾幾近沉沒,卻在風浪中跳躍著前行。
無論你剛才把自己想象的多強大,麵對高頭大馬列陣而來,腦子裏就隻剩下逃竄,馬隊在周圍掃蕩,瞬間清除出了一片直徑30米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