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又是一陣驚呼,人們左顧右盼都不知道該去照顧哪個,“我”卻繼續向上空飛去。看著緊咬牙關斜躺在巴圖懷裏的靜子,看著打電話的河野塚,烏其恩帶人圍在我身邊,幫著稍微側過身來,擦著嘴邊的血跡。
怎麼越來越輕飄?地麵的人也越來越小,雖有些不舍,卻有自由自在飛翔的興奮。
吳長老過來翻了下眼皮,就知道壞事兒了,周圍都是沙土地,桌子也是木質的,吳長老情急之下抄起兩個盤子,用盡全身力氣拍在了一起。
“乒”的一聲脆響,‘我’隨之重重的‘摔’回到了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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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野塚在緊張的聯絡救援,我們已經聽到了救護車的喇叭聲,但就是過不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時演奏早已經停了,聚集的人群並沒有散開而是越聚越多,抬眼望去,他們聚在周圍組成了密集的人牆,已經有人拿著喇叭在不停的說著什麼。
我趴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看見巴圖他們試圖穿過人群,卻被擋了回去。
用眼神尋找著機會,信子忙亂中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對,她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們在說什麼?救護車怎麼不過來?”吳長老有些急了。
“這是邪教,把救護車擋住了!”河野塚四處聯絡之後終於搞明白了狀況,“他們說這裏是聖地,今夜有人在此殉葬,他們絕不會讓人離開。”
“警察為何不出動?趕快驅散人群!”親王也坐不住了。
“好幾千人啊!再說這些人受到暴力襲擊會更激進,剛才救護車要是不退後,肯定就被砸了!”河野塚回答著。
前方出現了一陣躁動,原來是騎警圍著我們想阻隔湧上來的人群。他們十匹馬圍成一圈,每匹馬之間足有五六米的空隙,一下子就被分割包圍,現場情緒變的激烈起來。河野塚見狀連忙大喊,“騎警快下來!別再刺激他們!下馬!”
隨著騎警下了馬,圍攏的人群確實情緒緩和了很多,甚至主動後退留出了一條分界線。這群人非常理性,隻要自己安全,就不會做違法的事兒,他們目的明確,就是不讓我們走開。
信子這時趕了過來,呼喊著烏其恩,把我抬到了靜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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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是亂糟糟一片,兩人各斜靠在一張椅子上,互相望著對方;靜子麵色蒼白,現在每呼吸一下,都會疼的滴下汗珠。
“大汗,別再爭強好勝了,櫻花易落,美景本就不常在。你在婚禮上對我念誓詞的時候,與我同遊夏日祭的時候,我就覺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我寧願活在你的記憶裏,讓您懷念一輩子,這才是天意。大汗,記得把我帶回到漠北安葬,我們倆死一個才是最好的結局,這是命!”
嗓子裏還是陣陣的發甜,一說話就要吐血,我隻能朝她點了點頭。眼前的局勢正在趨於穩定,也越來越沒希望,這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