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聽了作勢要上前抱走貓,臧天月一聲慢,阻止了他。
接下來,在所有人驚異中,拿出了那顆圓潤而飽滿的黑珍珠,湊到貓的前麵,逗貓,“來,給你。”
貓伸出爪子,把珍珠撥向自己,珍珠掉落到了桌上,它自顧自地玩耍起來。
“早聽說,晴側王妃養的貓可愛,今天一見果然惹人憐愛。其實,這珠子是我撿了去,為的是想見見這貓,剛才讓晴側王妃著急了,阿月在這給陪不是。”
臧天月娓娓說道,話裏從容鎮定,絲毫找不出紕漏。
趙晴冉回道,“臧天小姐言重了,你不過是童心未泯給大家開了個玩笑,一個玩笑我當然不會介意了哪需陪不是呢。這貓你若喜歡,直接抱去,大家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臧天月道謝,“如此,便謝過晴側王妃了。”
臧天燕假意責怪,“阿月,你真是太調皮了,喜歡便直說怎麼開如此玩笑。”
“就是,姐姐你怎麼也如小孩一樣,給我們來這麼一出。”不虧為一家人,臧天少頃也來圓,打哈哈道。
臧天月笑道,“這不是晴側王妃的生辰麼,自然弄些驚喜,為大家助助興。”
“嗬嗬嗬,姐姐你真是太有心了。”
他們自圓其說,其他人笑眯眯附和,誰都沒戳穿,包括大王爺。
之前提到的家規處罰,心照不宣地選擇遺忘,當然也沒有人會不識趣地提起,總之戲的反轉高潮我還是挺滿意的。
在回去的馬車上,不自覺地哼起歌來。
“心情不錯。”
“那是當然,”我笑道,看了看他,“不過你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哦?何以見得。”
“看到我能全身而退是不是挺失望的。”
“你是我王妃,你能全身而退我怎麼會失望。”
“那你還袖手旁觀,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相信我的王妃足智多謀,自己能應付。”
“哼,我謝謝你對我有信心哈。”我癟嘴,他這算什麼答案啊,隨後又問,“如果那珍珠真在我身上,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殺了那貓。”
我倒吸氣,太血腥了吧,身子離他遠了些,“你怎麼知道珍珠不在我這?”
“就你那性子,真在你身上你會有心情吃東西?”他蔑視我一眼,我順他盤子的食物敢情他全瞧見了。
我幹笑道,“嘿嘿,挺了解我的啊。”
“其實,我更希望你了解我。”
我敷衍道,“會的,會的。”他哼了聲,不再說什麼。
“對了,靛水派的老大尋了來,那我的身份豈不會曝光?”其實我更擔憂的是我的小命,那殺氣,能讓我從頭涼到腳。
“已經派人去追他了,他應該沒工夫來殺你。”
“那可不一定,我和他的仇可深的很,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殺我的。”他的話我沒什麼信心,抱著他手臂,強調道,“你一定要保障我安全啊!”
“至今為止,你不是好好在這嗎?”
說得也是,對他恢複了幾分信心,放開了他,“你說他對大王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句我是一個死了很久的人,大王爺的失神,一切都說明裏麵大有文章。
“到了,下車吧。”馬車停住,他先下去,再扶我落地,除了車夫就我倆,柳如並不與我們一道。我抬眼,瞬間傻了,迷茫問道,“為什麼來這?”
“進去便知道了。”他沒解釋,徑自先進了莊子,仍由我木然立於門前。
莊園由青灰石砌而成,門庭古樸,莊重而森嚴,紅色的門柱經過年代的洗禮早已不是當初的顏色,鐵門的漆掉落得厲害,甚至一邊門上的鐵環都不見了,殘敗破舊,這些都不是我呆住的理由,我驚呆的是門前牌匾,上麵大大寫著兩字,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