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兩團火焰在眼球裏燃燒。
“啊！”
餘水再也忍不住，連忙收起黑玉令，手中捏的訣也散開。
因為知道餘水要做什麼，所以屋子外麵一直有秦風的人守著。
聽到屋內餘水的叫喊聲，唯恐餘水有什麼事情，連忙破門而入。
等他們進去的時候在，便是看見一桌的狼藉，那張寫著蘭戰舟生辰八字的紙也莫名其妙被燒了。
而餘水緊閉著眼睛倒在地上，那雙眼睛下是兩行血淚。
“快去叫師長！”
餘水最後的一絲意識，便是聽見那兩個人的驚呼。
隨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我覺得她有必要知道。餘水比你想象中的堅強！”
“那她在你眼裏堅強，可在我這裏不是！秦風，我的命，從來都不需要別人來救。”
……
耳邊的對話聲逐漸清晰。
餘水聽得出來，那是蘭戰舟的聲音。
雖然還擔心秦風說的那些話，可聽見蘭戰舟的聲音，嘴唇也忍不住的勾起來。
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眼睛上像是蒙著什麼東西。
“我的眼睛！”
餘水的聲音也有些沙啞，像是好些天沒有喝過水一樣。
聽到病床上的動靜，蘭戰舟幾個跨步走上前。
餘水除了眼睛受損，其他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問題。
長臂將餘水攬在懷中，大手緊扣她的後腦：“沒事，師父說你隻是強行用了天眼，過些天就好了。”
聽到蘭戰舟這話，餘水又想起昏迷之前那股灼熱的感覺。
抿著唇道：“真的嗎？”
那個感覺實在是太深刻了，深刻到餘水這輩子都忘記不了。
“我從來都不會騙你。”
蘭戰舟當然明白餘水為什麼會這麼說。
下巴落在她的頭頂輕輕摩挲。
天知道秦風跟他說餘水出事的時候，他的心是怎麼樣的。
這段時間，蘭戰舟並沒有去出任務。
從前，他隻是不想自己留在一座城市裏每天做一樣的事情。
那樣會讓他覺得，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所以蘭戰舟才去參加特種兵，做間諜，去做各種居無定所的任務。
可現在，他突然想停下來。留在餘水的身邊。
這些天，除了在b市敲打江家之外，蘭戰舟也第一次接受了蘭儒青的幫忙。當了管轄a市軍區部分的師長。
就在他做完這些的時候，還想怎麼給餘水說這件事情。
他可以留在a市繼續陪著她，隻是偶爾會需要離開一陣子。不會像之前那樣，總是聚少離多了。
還沒有來得及和餘水聯係，就接到了秦風的電話。
“恩……”
餘水在他的懷裏點點頭。
她知道，隻要蘭戰舟說了不騙她，就一定不會騙她的。
“你先休息，我有些事情要和秦風說。”
扶著餘水躺下，蘭戰舟拍了一下秦風的肩膀。
沒有在醫院，而是直接去了秦風的辦公室。
“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