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桐看著站在一邊的歐陽若柏和辛梓晨,笑著說,梓晨,小柏,你們來了。辛梓晨走到她床邊,說,你感覺怎麼樣了?

歐陽若桐一邊將自己左看看右看看,一邊說,我覺得都差不多了,現在能吃能喝,就是老這樣在醫院待著感覺挺無聊,想出院。

出院?幾個人睜大眼睛看著歐陽若桐,姐。歐陽若柏看看歐陽若桐又看看葉之舟,訕訕地說,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歐陽若桐看著葉之舟的臉,笑著說,之舟哥哥。

葉之舟。千芷悅看著葉之舟的臉說,你看你,還說沒欺負桐桐,看你這表情。

不行。葉之舟嚴肅的說,醫生說你至少還要在醫院待上一個月,看看有沒有排異現象,才能出院,你現在才醒過來,怎麼能出院呢,那好之舟哥哥答應你,每天都陪著你,要是你覺得無聊,不管你要做什麼,你要什麼,之舟哥哥都會答應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老老實實地住在醫院。

好吧。歐陽若桐無奈地撇撇嘴說,不過,我需要一台能上網的電腦,我還需要我的筆和紙,你還要幫我準備布。

辛梓晨看著歐陽若桐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他拍著葉之舟的肩膀說,我和桐桐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有趣的表情。

歐陽若桐接著說,我一直想幫媽媽做一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衣服的,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對了,媽媽呢?我醒來之後還沒有見過她。

歐陽若桐現在有兩個媽媽,他們也不知道現在她嘴裏的媽媽到底是鄒潔還是明淨。

歐陽若柏說,這兩天爸爸媽媽還有鄒姨每天都來看你,但是每次你都睡著了,他們也不忍心叫醒你,隻是囑咐之舟哥哥好好照顧你,今天本來是媽媽本來是想和我一起來的,不過鄒姨約媽媽一起還願,說是晚點過來看你。

葉之舟笑著說,你剛好,不要太勞累了,要不然的話某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說完故意用眼瞟了瞟站在一旁盯著歐陽若桐的千芷悅。千芷悅聽完此話回頭狠狠瞪了葉之舟一眼,意思是在說,看著桐桐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葉之舟隻當沒有看見她的眼神,轉身問辛梓晨,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地差不多了,就差喜帖沒有發出去了,等著桐桐出院了,完全康複了,定了日子就發出去。辛梓晨說。他們的婚禮早就應該舉行了,隻不過那個時候歐陽若桐生病,千芷悅說什麼都要等著歐陽若桐出院,等著歐陽若桐康複了,再舉辦。

千芷悅點點頭說,桐桐說好了要做我的伴娘,當然要等桐桐出院。

那我應該趕得及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歐陽若柏說。

大家聽完他的話一致疑惑地看著他,小柏,你要去哪兒?

之前在網上的攝影大展,芷悅姐拿了我在非洲拍攝的一套原始部落生活現狀的照片投稿,前兩天舉辦方電話通知我,我的作品已經獲獎,準備在德國幫我舉辦一場個人的攝影展,原本我想推掉的,現在姐姐沒事了,我想接受這個邀請。歐陽若柏說。他喜歡旅遊,喜歡攝影,任何的景物在他的鏡頭之下會有另一種美。

真的?歐陽若桐極其高興,他拍的每張照片她都有,每一張都像是在詮釋著一個故事,看起來驚心動魄,他一直把攝影當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雖然曾經因為某些原因放棄過,但是很幸運的是,他終於成功了。

怎麼樣?我都說你行,瞧你當時那生氣樣,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害怕。千芷悅開始變得有些得瑟,說,我不管,你一舉成名,我的婚禮攝影師非你不可。

歐陽若柏不容置否。

恭喜你。小柏。辛梓晨和葉之舟同時說。

在歐陽若柏自己心裏覺得,他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姐姐的光環之下,並沒有什麼存在感,即使是在美國的那七年,總是拿自己和姐姐對比,那個時候感覺到姐姐是無所不能的,後來再次見到姐姐,她變的更加強大,更加優秀,他甚至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有的時候還是需要她來保護,她走的那許多年,他喜歡上了旅遊,經常會去一些人跡罕至,別人不屑於去的地方,旅途之中碰到的人都覺得他奇怪,而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之所以會這麼做,其實是因為,他想要讓自己在這些還沒有被世俗汙染的環境中淨化,提升,甚至變得無所不能。而他也做到了,在非洲恐怖主義盛行的時候,他一個人去了,每個人都為他提心吊膽的時候,卻看見被陽光曬得如碳黑的他自信的微笑,他告訴眾人,他很好,在這個地方他學會了堅強,學會了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助別人。在網絡上或者報紙上也經常可以看到小柏拍攝的照片以及他的旅途感想,他的語言,他的圖片將人帶進了自己從來沒有涉足過的世界,從來沒有踏入過的領域。

什麼時候走?歐陽若桐問?

就這兩天吧,趁著比賽前我想去看看萊茵河還有聖彼得教堂。歐陽若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