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逸請傅歆雅送傅歆柏回家,而他應接到鄒潔的電話,前去赴約。陸先生,您好。鄒潔看著走到身邊的陸辰逸伸出手笑著說。陸辰逸禮節性地握了一下鄒潔的手說,您好,鄒女士。二人坐定,服務生將鄒潔點的餐端上了桌麵,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鄒姨。陸辰逸笑了笑說,鄒姨。陸先生,是這樣的,聽說你們正在組建一個樂隊,不知道場地是否有了著落。鄒姨,我們是在組建一個樂隊,但是目前為止還處於準備階段,不知道鄒姨您是怎麼知道的?鄒潔笑了笑說,我怎麼知道的,現在不方便透露給你,但是如果你們的場地沒有準備好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鄒姨,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或者說您認識我的爸爸媽媽,要不然你?鄒潔笑了笑,說,都不是,隻是我的小侄女無意之間聽說你們想組建樂隊,但是場地沒有著落,所以請我幫忙為你們提供一個適合的場地。您的侄女?陸辰逸更加迷糊了,請問您的侄女是?不好意思,這個我不方便透露。鄒潔說。那,請問您提供的場地租金怎麼算?租金?我不需要租金。鄒潔喝了一下茶,場地我免費提供給你們。不過有一點請你們理解,我提供的場地有兩層,但是你們的活動場地隻限於一樓,至於二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請你們不要進去,不知道您能否答應我這個要求。為······陸辰逸剛想問一下原因,轉念一想,鄒潔已經盡力在幫助自己了,有些事情她不明說,就代表著不想說,既然是這樣,自己何必去逼迫她說出來呢。於是陸辰逸笑著說,好,我答應你,同時我也要謝謝你。既然場地找好了,於是大家也很快的將所需要的樂器搬到了歐陽若桐的那棟小洋樓。包括鋼琴、吉他就連架子鼓也準備好了。還沒有進屋,傅歆柏在心裏有些難過也有些興奮,難過的是因為本來是自己的家,現在卻要借他人之手以租借的名義才能進去,高興的是離家這麼多年,現在總算是回家了。推開門,整個客廳的裝扮與印象之中沒有絲毫偏差,歐式的沙發依舊和多年之前一樣放在客廳的中央,床邊放著一張寬大的吊床,傅歆柏記得小時候自己總是和姐姐搶著上去睡,但是由於姐姐比自己大,也比自己高,所以每次姐姐都能又準又快地爬上去,而自己不服氣的時候就哇哇大哭,那個時候姐姐不但不讓著自己,反而威脅著說如果他要是再哭下去就不帶著他玩了,所以雖然心裏覺得委屈,也隻能憋著嘴不說話,想到這裏,傅歆柏的嘴角微微揚起。窗台上依舊放著數盆玫瑰花,傅歆柏記得,那幾盆玫瑰花是姐姐種的,剛開始的時候姐姐也隻是種著玩,但是後來爸爸媽媽無緣無故開始吵架的時候,這幾盆玫瑰花就成了犧牲者,爸爸媽媽總會將花盆摔得粉碎,隻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會站在姐姐的身後看著姐姐將地上的土壤一捧一捧的重新放在新的花盆之中,每天晚上都會看見姐姐雙手緊握放在胸前,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卻清楚地看見滑落在姐姐嘴角的眼淚,也許是聽到了姐姐的心願,玫瑰花即使不停地被摔打,但是最終還是開花了,紅色的玫瑰花嬌豔欲滴,那天的姐姐顯得格外的開心,抱著他說小柏,你看真的開花了,真的開花了,你看。那個時候的他並不明白開花的玫瑰對姐姐的意義,所以隻是茫然地點點頭,不過很可惜的是第二天回家,就看見姐姐坐在牆角不停地流眼淚,身邊是摔碎了的花盆、滿地的碎土以及斷了枝的玫瑰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姐姐哭地那麼傷心,當時突然之間也害怕了,坐在姐姐旁邊陪著姐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的時候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就這樣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對姐姐最後的印象便停留在那晚姐姐雙手抱著膝蓋,淚水不停地滑落的時刻。靠近牆角的地方,依舊擺著一架白色的鋼琴,姐姐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學彈琴,五歲那年媽媽給她買了一架白色的鋼琴,但是不是眼前的這架,後來自己也開始學鋼琴的時候就開始和姐姐為了鋼琴的主權而大打出手,和姐姐在鋼琴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但是眼前的這架鋼琴卻光滑無比,連最起碼的灰塵都沒有,走的那年,姐姐的鋼琴已經到了十級,鋼琴的旁邊放著架子鼓,傅歆柏唯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之後的日子裏,安靜的房間讓歐陽若桐害怕,於是開始學習架子鼓,讓自己的身邊至少有著那麼一絲的聲響。哎呀,終於忙完了,累死我了。傅歆雅,抱怨著躺在了靠近陽台的躺椅上,好舒服啊,辰逸哥,你說這家是誰住的啊,這麼會享受,而且品位是絕對的高啊,你看這躺椅,還有那套沙發,估計沒有十幾萬是搞不定的啊。陸辰逸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抬頭望了一下空曠的二樓,心裏也對這裏的主人是誰而覺得納悶。好了,趕緊收一下吧,晚上的時候譚穎和林宇會過來看看。休息一下吧,我累了。躺著的傅歆雅被一股子舒服安逸的感覺環繞著,壓根就不想起來了。好吧。看著一句話都不說,而是到處走動的傅歆柏,陸辰逸說。小雅,你去幫忙買點吃的喝的吧,從早上忙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呢。啊?為什麼要我去啊,你怎麼不要小柏去呢。不過等她抬頭看著傅歆柏的背影,突然之間覺得小柏的背影裏有一絲的落寞在裏麵,所以即使不願意離開那個舒適的椅子也得乖乖地去了。傅歆雅走後,陸辰逸看著傅歆柏的背影說,小柏,過來坐會兒吧。轉過身的傅歆柏已經紅了眼眶,他走到陸辰逸的身邊,將自己扔在沙發裏,頹廢而又落寞,這是陸辰逸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見過的,小柏,你怎麼了?傅歆柏用雙手抹了一把臉,坐了起來,沒有說話。小柏,從你來G市,很長一段時間我就覺得你不太對勁,尤其是進了這所房子,你就更怪了,到底是怎麼了?辰逸哥,這個房子是誰租給你的。傅歆柏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一個你不認識的阿姨。哦怎麼了,小柏,你問這個幹嗎?我······傅歆柏甕聲甕氣地說,辰逸哥,這座房子是我家的。什麼?陸辰逸著實為他的這句話吃了一驚,怎麼可能,你一直都在美國長大,這裏怎麼可能是你的家呢。傅歆柏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十歲去的美國,但是去美國之前我確實住在這個房子裏。哦,是這樣啊。陸辰逸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也算是回家了啊,雖然這房子早已是別人了的,但是至少你有機會回來看看。不是的。辰逸哥,傅歆柏抽了一下鼻子,說,這個房子現在還是我們歐陽家的。等等,歐陽家的,你是說這個房子是歐陽家的,但是為什麼會是你們歐陽家的。傅歆柏笑了笑說,你認識我的時候隻知道我姓傅,但是你卻不知道傅歆雅並不是我的親姐姐,爸爸也不是我的親爸爸,我複姓歐陽,這個房子家具雖然是全新的,但是屋裏的擺設以及家具和我離開之前一模一樣,毫無差別,所以這個房子是我們歐陽家的。不可能吧,你們都離開這麼多年了,這房子沒有人看管,可能早就易主了。傅歆柏搖了搖頭,你知道,我複姓歐陽,我叫歐陽······我回來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外進來的傅歆雅給打斷了,於是傅歆柏趕緊閉上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沒有說完的話卻讓陸辰逸心裏浮出了新的想法。林大哥,譚穎,進來吧。跟著傅歆雅身後接著就是林宇和譚穎。誒,你們怎麼一起了?陸辰逸迎著對麵的三個人問。哦,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歆雅買東西,所以就一起過來了,三個人坐下來,林宇說。我說你們這屋子,真不錯,還搞得有模有樣的,怎麼了,陸大少,還真的打算在這裏常住啊,你看你這套家具準備的還真是齊全。哪能呢,辰逸哥是回我們那兒住的,怎麼可能住在這裏。傅歆雅趕緊說。我是住在這裏啊。聽完這句話,陸辰逸趕緊撇清關係,不過這裏的家具都是現有的。哦,這可真便宜你了。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樂隊的事吧。林宇聽著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又看了看撅著嘴的傅歆雅趕緊打斷。對對對,正事要緊。譚穎說。場地的事情我們是解決了,現在除了鼓手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外,還有我們樂隊的名字以及樂隊的曲子,譚穎說。鼓手?上次我和辰逸哥去找了辛梓晨,但是辛梓晨拒絕了,所以鼓手的話我們打算暫時擱置,至於樂隊的曲子的話,辰逸哥要不久自己創作吧。我?瞎打瞎鬧還行,但是我覺得樂隊的曲子必須要有代表性,所以,這個我不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