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陸辰逸聽千芷悅說了歐陽若桐的情況,心裏突然有一種想進一步了解歐陽若桐的衝動,原來之前她不說話不是因為她討厭自己,而是因為她不會說話而已,然而據他所了解,像她這種情況的女孩子,應該就讀於殘疾人學校,那麼這個女孩子能夠像現在這樣就讀於聖易斯學校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啊。在這個過程中到底遭受了多少的委屈,這個謎一樣的女孩子,在她的成長曆程中到底還經曆了什麼事?不過盡管自己很想進一步去了解這個女孩子,但是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很適當,再加上臨近寒假,目前樂隊組建的事情除了場地之外還有鼓手沒有找到。雖然場地這個事情如果請父親幫忙,一定會父親一定會幫忙的,但是他從心裏來說不想父親參入進來。鼓手的事覺得有必要去找辛梓晨談談,或許有說服他的可能。說曹操曹操到,辛梓晨和歐陽若桐下課之後正巧經過自己的麵前,辛梓晨,你等一下。陸辰逸、傅歆柏和傅歆雅走到他們倆的麵前,你好,陸辰逸對著歐陽若桐說,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歐陽若桐對辛梓晨笑了笑。哦,原來你就是歐陽若桐啊,真漂亮。傅歆雅看來看歐陽若桐說,老是聽大家說你很漂亮沒有想到你這麼漂亮。說完她圍著歐陽若桐轉了一圈說,歐陽若桐今天上衣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下麵是一件及膝短裙,踩著一雙高跟靴,大有亭亭玉立的感覺。你好,有事嗎?辛梓晨抬出自己的招牌微笑問,而此時周圍已經聚滿了人,除了陸大公子和傅歆柏的吸引力之外,再加上歐陽若桐和辛梓晨的人氣,周圍男孩女孩迅速從周圍聚到他們的身邊,歐陽若桐和辛梓晨不由得同時皺皺眉頭,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來到聖易斯這麼久,雖然辛梓晨平時滿臉微笑,對人溫柔,但是身邊的千芷悅一直像是個母老虎一般,所有根本就沒有人敢接觸他們,而歐陽若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蓮花一般隻可遠觀不可近褻玩。但是陸辰逸和傅歆柏就不一樣了,除了家世好,長得也帥,對人也溫溫和和的,沒有一點的架勢。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在組一個樂隊,由於缺少鼓手,聽大家說,你的架子鼓敲得很好,所以想和你談談,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樂對。陸辰逸說。對不起,我不會架子鼓,你請別人吧。說完帶著歐陽若桐,準備離開。等等。陸辰逸還沒有說話,傅歆柏走到他們的麵前,對著歐陽若桐說,我······我想找你談談。歐陽若桐看著眼前的男孩子,眼光帥氣,李寧的運動服被他穿出另一種氣質,皮膚白皙,額上栗色的頭發乖乖地垂向一邊。沒有想到當年一直纏在自己身後嗲聲嗲氣的小男孩轉眼間就成了男子漢了。已經比她高出半個腦袋了,歐陽若桐走到他旁邊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握著他的手,在他手上慢慢地一筆一劃地寫著什麼。周圍的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兩個人。歐陽若桐寫完之後就拉著辛梓晨一起走了。傅歆柏輕輕握拳,眼淚就掉了下來,她真的是姐姐,傅歆柏記得,小時候自己怕黑,經常會調皮地蹭到姐姐的床上跟她睡,那個時候怕爸爸媽媽發現了,所以兩個人都不說話,就是采用這種方式聊天,但是通常是小柏不停地問問題,歐陽若桐隻是寫是的,是的。剛剛傅歆柏是想問你還記得歐陽若柏嗎?你是我姐姐嗎?但是還沒有說話,歐陽若桐已經在他的手上寫了是的兩個字。小柏,你沒事吧。陸辰逸看著流淚的傅歆柏問。是她,真的是她。傅歆柏蹲下來不停地說著這句話。是誰啊,小柏,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啊,你到底怎麼了?傅歆雅看著自己的弟弟,擔心地問。梓晨,你真的打算不再碰架子鼓了?歐陽若桐問。當年我們倆一起練架子鼓的時候,你就說你的願望就是有一天可以在國際舞台上表演,可是你說不玩就不玩了,難道真的就這麼放棄了,不止如此,你連鋼琴和古箏也放棄了。他們走到了毫米咖啡店,咖啡店依舊放著YouSuckAtLove的曲子,他們找了一張靠窗邊的桌子,陽光透過窗子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辛梓晨長長的劉海垂了下來,歐陽若桐恍然之間覺得那個頑皮的大男孩子突然之間長大了,陽光穿進來讓人感覺很頹廢。桐桐,你知道嗎?我們每個人做事都是有動力的,我當年和你一起去學架子鼓,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擔心你,想照顧你,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她。她也是他們三個之間的禁忌,就像歐陽若桐的爸爸媽媽,千芷悅的他一樣,歐陽若桐隻記得小時候的辛梓晨自信,什麼都不在乎,十幾歲的年齡,臉上總會有著痞痞的笑容,但是自從認識了他之後,辛梓晨開始變得不一樣了,每天都是笑容滿麵,但是那種笑容不像小時候的痞樣,笑容之間讓人感覺到溫暖,每天會不停地問歐陽若桐或是千芷悅衣服有沒有皺或者發型有沒有亂,千芷悅給他的評價就是臭美。不過後來她走了,而他整個人開始變了,很頹廢,這個是歐陽若桐的第一感覺,每天都像睜不開眼睛似的,懶洋洋的,自此之後架子鼓不學了,鋼琴不練了就連他母親要他學的古箏也不學了,但是雖然沒有挑明,但是歐陽若桐會無意之間聽見他重新玩這些樂器,她知道他是在想念,想念那個說走就走毫無留戀的女孩子。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沒有忘記,但是我一直不明白,當年你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當年一走了之,難道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嗎?她說她想出去見識外麵的世界,我當時想著是和她一起去,不過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千芷悅那八婆我可不指望,我隻是想她能夠等我幾年,幾年之後我就可以和她一起出去,但是,她沒有。辛梓晨睜大眼睛,仰仰頭,歐陽若桐知道他的眼眶紅了,也許她和我一樣都是屬於那種很自私的人,我不肯為她舍棄我的生活,她也不會我了我舍棄她的生活,這些年我也想了很久,可能我和她是緣分沒到或者是愛得根本就不夠,所以才沒有走到一起。對不起啊。歐陽若桐說,如果當年我自己能夠堅強一點,也許你就會跟著一起去,現在的你就不會是這樣。辛梓晨看著對麵不停比劃著對不起的歐陽若桐,伸出手替她加了一勺奶之後,說,桐桐,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你知道嗎?後來她走之前,我也去找過她,我告訴她我要和她一起去,但是她說,她隻想一個人到處走走,不想攜帶任何東西,包括人,我明白了,可能從始至終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而已,我愛她,但是她不愛我,或者說她愛我愛的不夠多,相比而言,她更愛自由。歐陽若桐聽了這些話,心裏也陣陣地發痛,當年隻是知道這些事,但是並不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一夜之間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關係的,桐桐,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我有爸爸媽媽,有你還要芷悅,所以也活得很幸福。他安慰著她,說到底我們三個都是被遺棄的人,但是被遺棄了,我們生活的很愉快不是嗎?仔細想想,誰的生活中不能沒有誰啊。歐陽若桐沒有想到這個每天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任何時候都是懶洋洋的大男孩子在心裏竟然藏著這麼多的事。但是,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念她,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國外過的怎麼樣,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沒用?辛梓晨苦笑著說歐陽若桐握著他的手,搖搖頭。任何時候感情都是最難處理的問題,就像自己雖然恨自己的父母,但是每天晚上依舊會想念他們,就像千芷悅雖然恨那個人一走了之,但是在心裏最隱秘的角落依舊為他留了地方。或者就像他,一個人的時候也會懷念那個不想攜帶任何東西出走的女人。好了,不說這些了。關於那個鼓手的問題,我覺得你也適合啊,畢竟你學了這麼多年了。辛梓晨看著歐陽若桐說,還有我知道那個是小柏,是你多年不見的弟弟,你一直這樣假裝著不認識她,但是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種情是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而且當年的事小柏根本就是無辜的。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有沒有感覺錯,你對那個陸辰逸似乎格外不一樣,以前的你很少會和別人打招呼或者會對人曉,但是你對他卻不一樣,桐桐,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辛梓晨看了看歐陽若桐,我知道你是擔心大家知道你不會說話,但是這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這些年你一直在逃避,你怕大家嘲笑你,但是桐桐,我覺得你應該振作,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會說話了,你就一輩子保持這種狀態嗎?你知道我們都不希望你這樣。歐陽若桐看了看他,喝著手中由於加了奶而不再覺得苦澀的咖啡。咖啡廳依舊懶洋洋的女聲依舊唱著YourLoveIsaLie,你的愛是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