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回以更狠毒的招式,逼得蘇簡連連後退。乳臭未幹的臭丫頭!黑衣人將蘇簡逼到角落,毫不猶豫的將劍從蘇簡的脖子刺去。
完了完了,不應該追出來的!
“碰!”一粒石子從暗處打中黑衣人的劍,硬生生的將劍從脖子出劃到鎖骨處,留下一道瘮人的血痕。
一道黑影從暗處過來,抓住黑衣人的肩膀,“走!”一道男音,沉穩有力。兩人用力一躍,消失在蘇簡的眼前。
自己得罪什麼人了?蘇簡有些委屈的捂著傷口,一步一步的走向雅纖小築,蘇府一定不能回,傷口還需要處理,隻好去找師父了。
“師父!”蘇簡的聲音有些哀怨,有些委屈,有些撒嬌。
華斂安下了一跳,趕緊起來,仔細察看蘇簡的傷口,“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準備睡覺的,那個黑衣人就來了,她武功好厲害的,她將我逼到角落,本來是要殺我的,後來另外一個人用石子打偏了她的劍,才傷到了這裏。”
該死!華斂安握緊拳頭,還是連累了她!華斂安看著蘇簡的目光有些愧疚,但很快又陰狠起來,比蘇簡看到黑衣人的目光還可怕,“師父?”蘇簡弱弱的開口。
“丫頭,疼嗎?”華斂安收起陰狠的目光,轉眼換上了溫柔,小心的擦拭著蘇簡的傷口。
“不疼了!”蘇簡咧嘴笑著,“傷的又不是很深!”
“嘶…”蘇簡剛說完,又叫了一聲。“師父你輕點兒!”
華斂安慢慢地給蘇簡上藥,然後包紮。“殺人你的黑衣人身手如何?”華斂安冷不防的問了一句。蘇簡在短暫的呆愣後反應過來,“遠遠不及師父。”蘇簡搖搖頭,接著說,“招式異常狠辣,招招要命,輕易的把我逼的連連後退。對了,她拔劍而起的時候,姿勢還有點像師父的味道呢!”
聽到這裏,華斂安拿茶杯的手倏然緊捏,茶杯扭曲的形狀,垂下的眼睛散發著蘇簡看不到的幽光。
次日清晨。
杜維康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昨天找來的那個姑娘,保持著喝茶的姿勢,手懸在半空中,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眉間一粒刺眼的紅。那個姑娘身體僵硬冰冷,早在半夜已經死了。杜維康頓時覺得背後涼嗖嗖的,守衛森嚴的王府,是誰竟然能在裏麵悄無聲息的殺人而且一點痕跡都不留?
白沐和西奉先聞聲而來,白沐檢查了一下姑娘的眉間,惋惜的搖了搖頭,多麼美好的姑娘,還沒有好好活夠,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死了。白沐突然覺得一陣陰寒,到底要死多少人,才會罷休呢?
西奉先不忍去看,揮揮手,“好好安葬吧……多送些銀子給她的家人,善後的事情,維康你去做。”西奉先慢慢的走著,每一步都走的無比沉重,讓千明活下來,就這麼難嗎?
白沐看看被下人抬出來的屍體,找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死了,那個英氣的少年,不應該活下來嗎?不,白沐目光堅定,中過浮昔的,還有一個人!
“什麼?你說南城蘇府?”西奉先有些不敢相信,吃驚的問著。
“南城蘇侯爺的四女兒,也曾中過浮昔,當時我在蘇府停留的原因,也是因為救她。”
“那白沐公子為何不早說?”西奉先有些怒氣,努力的克製自己不發作出來,畢竟西千明的命,還捏在白沐的手裏。
“五年前,那個孩子才七歲。”白沐看到西奉先的怒氣,依舊不疾不徐的說著,“五年前那個孩子身體虛弱,如何能用大量的血來救人?”
西奉先被白沐的問題問的尷尬,微微低頭,自己太過心急了。
“那本王明日親自去南城,將那個孩子接過來。”
白沐默默的點點頭,“對了,王爺還需要先用您自己的三滴血,混上半碗清水,再用那孩子的血,加上我的藥水,混成血水,讓人快馬加鞭的送過來。”白沐遞上一瓶透明的液體來。
“這是何故?”
“世子體內的毒素已經不能用針灸了,而且王爺與世子血濃於水,王爺的血可以適當的抵製住世子惡心吐血的症狀。為了防止世子再度吐血,還得委屈王爺了。”
西奉先無所謂的擺擺手,“罷了罷了,我立刻就啟程!”
白沐看著西奉先遠去呢背影,心裏突然的一陣煩悶,他為什麼會覺得不安呢,那種不安的情緒從四麵八方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