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公子,這五年已經過了。可是,中浮昔之人根本毫無頭緒啊!”西奉先愁眉苦臉,眉頭皺成大大的川字。“浮昔百年難得一見,長的很是稀奇,哪會有什麼人中毒呢?”
白沐也無可奈何的歎著氣,這些年來,西奉先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勢力,可就是找不到任何頭緒。西千明體內的毒素多多少少除幹淨了,但是還留有一些餘毒,回旋在體內。
“王爺。”杜維康匆匆趕來,“據探子回報,發現西陽城外一小莊處,有一個中浮昔花毒的女子。屬下已經快馬加鞭的派人趕去了!”
西奉先皺著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浮現了一絲笑意,“好!無論花什麼代價,都必須把人給本王帶來!”
白沐微微反感,如果人不來,你要花什麼代價呢?
“父王。”西千明帶著笑容,步子不急不緩的走來。
“不好好休息,出來幹什麼!你身上還有毒!”西奉先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眼裏的擔憂深深的落在了白沐的視線裏。
白沐別過頭去,他有點反感這樣的畫麵。
“白沐公子說多出來走走,對身體也是有益的。父王不必如此擔心。”說著,西千明還看向白沐。白沐微微一笑表示他的確這樣說過。
西奉先坐了下來,和西千明討論著往事,好像西千明病過之後,過了一世紀西奉先沒有和西千明好好說話了。
白沐禮貌的退下,一個人走到小徑出慢悠悠的說著。
“公子?”青峰疑惑的喊了一聲。在確定是白沐後,青峰走了過來,“公子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
“青峰,我們在這裏待了五年了。”
五年,五年可以做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事情,在悄然改變。
“是啊,時間總是過得這樣快,一點也不等人。”
白沐望著北方,“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我竟忙的連師父都忘記了。”
青峰沒有搭話,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白沐。
“白沐公子?”背後傳來管家杜維康的聲音。
白沐回頭,杜維康身後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長相明媚,讓人一看就眼前一亮。
“這位姑娘是?”
“這就是白沐公子要我們尋找之人,我已經完好無損的將她帶回來了。”杜維康依舊儒雅的笑著。
白沐沒有說什麼,垂下眼瞼,杜維康帶著那姑娘走進大廳。
蘇簡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眼閉著的她聽見細微的風聲。門窗早已被關好,怎麼會有什麼聲音。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慢慢的靠近著蘇簡,然後再是拔劍的聲音,蘇簡感到被月光反射的明晃晃的劍光此時正照在自己臉上。
猛然睜開眼睛,一把劍已經懸在自己頭上,正欲劃下去。黑衣人沒料到蘇簡會醒來,握劍的手停了一下,蘇簡一腳踢在黑衣人的腹中,蘇簡敏銳的感覺到,要殺她的是個女人。蘇簡有點鬱悶,自己平時很善良,很低調啊,怎麼會有人要殺她呢?腦子想著,手腳卻不含糊。
“簡兒,你在幹什麼?”隔壁傳來梁雪懶懶的聲音,梁雪向來淺眠,一點點聲響都可以驚醒睡著了的她。
“沒什麼!”蘇簡手疾眼快的接住被黑衣人碰掉的茶杯,黑衣人的劍剛剛好直指她的喉嚨。“有老鼠,我在打老鼠呢!娘你睡吧!”蘇簡直視黑衣人的眼睛,盡管劍懸在自己的脖子上。
黑衣人眯著眼睛,狠辣的神色中透出一抹猶豫,腦子裏有兩個聲音在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他就屬於你了!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你了!另一個叫著,不要,不要,殺了她他就會恨你你一輩子,她還是一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不能殺,不能殺!
蘇簡趁著黑衣人猶豫的空檔,踢開黑衣人的劍,袖子裏的匕首鋒利的劃出,直射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握緊手裏的劍,踢著桌椅後退,靈巧的翻身跳出窗外,躍上屋頂,跑了起來。
蘇簡也翻身來到屋頂,尋著黑衣人的蹤跡追了起來。
幽深的街道裏隻有呼呼的風聲,黑衣人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殺我?”趁黑衣人開口前,蘇簡瞪著黑衣人,口氣有些蠻橫的問道。
“你再跟著我我就讓你死在這裏。”出奇的嘶啞,目光也陰深的可怕,是怨恨!
蘇簡沒有說話,匕首再度從袖中劃出,招式鋒利,式式要命。華斂安說過,要殺你的人千萬不要放過,要麼等待時機,要麼一擊必中。
黑衣人藏在麵巾下的唇冷冷的笑著,自己剛才還猶豫要不要殺她,現在自己送上門來,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