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歸途
大漠長天回顧
斜陽雙人信步
日暮歸途
一曲已畢,眾人聽的如癡如醉。就像描繪了一副畫卷一般,一騎鐵馬,一對江湖兒女,踏破紅塵,逍遙兩忘。彈箏唱曲,賦詩對詞,好不愜意。
紅紗層層拉開,裏麵的紅衣佳人早已不見,靡靡之音響起,一群身材妙曼的白衣女子一路上來,舒展身姿,跳起舞來。
坐下的人仍然興趣盎然,目不轉睛的色眯眯的盯著台上的舞女看。華斂安起身,“好好待著,別亂跑,等會我就回來。”丟下這句話,留給蘇簡一個淺紫色的背影。蘇簡撇撇嘴,她突然開始討厭那個叫凰萩的女子了。
蘇簡百無聊賴的看著,覺得煩躁無比,一溜煙的跑到了外麵。
“若不是我放下風聲,你就不會來了對嗎?”凰萩坐在華斂安對麵,淺飲著潤嗓子的花茶。
凰萩一身張揚的紅衣,微挑地的眉毛下是一雙撩人的丹鳳眼,然後是飽滿豔麗的紅唇。
華斂安淡淡的瞥了一眼,聲音微涼,“你千方百計地找我,為了什麼?”
“哈哈…”凰萩掩嘴大笑,“真是可笑!我想看看樓主到底死了沒有!整整五年,樓主藏的可真是好啊!”
“凰萩,你何必這麼固執。”華斂安輕歎了口氣,“樓中的一切都交給了你,你還要找我這個徒有其名的樓主幹什麼?”
“樓中沒有了你,我要那個所謂的茶樓有什麼意思!”凰萩突然叫起來。
華斂安站起身,別過頭不去看她。
“那個孩子是誰?”
華斂安敏感的轉過身,“她是誰與你無關!”
“是嗎?”凰萩問的有點癡迷眼神隨後又狠毒起來,“如果樓主不回去,那就別怪凰萩心狠……”
凰萩的話還沒有說完,華斂安利落的翻身掐住凰萩的脖子,像盯著獵物一般凶狠的目光緊鎖著凰萩的視線,“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凰萩雙頰通紅,淚水從眼裏緩緩留下,“原來我還不如一個黃毛丫頭?那個醜的讓人惡心的黃毛丫頭?”聲音變得嘶啞,透出太多太多的不甘,以及怨恨
華斂安用力一甩,凰萩摔到地上,“如果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會讓你成為比她還醜一百倍的人!”沒有溫度的聲音從他嘴裏吐出來,華斂安眼裏沒有任何對蘇簡的溫柔,而是駭人的陰鷙。
踢開門,大步流星的朝在走去,華斂安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來見凰萩。
此時,蘇簡走到儷香院的後巷,小巷又長又窄,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呼呼的風聲裏,蘇簡尖銳的聽到還有打鬥聲。明晃晃的刀劍,圍成圈的黑衣人,還有一身月白色衣袍的少年,他們糾纏在一起,時而分開,時而又纏起來,刀劍閃爍的寒光甚是嚇人。
蘇簡勇猛的躍過去,身手靈活的在黑衣人裏麵糾纏起來,青色的蘇簡,白色的少年,他們身影分別交叉,留下一地月光。
兩人配合十分默契,一起打退了黑衣人,隻見那白衣少年奇怪的瞥了一眼蘇簡,頭也不回翻身而上,幾個起落就已不見了人影。
“喂!”蘇簡對著人影喊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歹也道聲謝吧!”蘇簡一個人喃喃道,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那個白衣少年特別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似得。
無所謂的慫了慫肩膀,準備往回走,剛抬腳就撞到一個人身上。“丫頭,走路都不帶眼睛的嘛?”華斂安不羈的聲音傳蕩在蘇簡的耳朵裏。
蘇簡笑眯眯的抬起頭,“這不是沒有看到嘛!”討好一般狗腿的踮起腳捶了捶華斂安的肩膀,“不是去找美人兒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華斂安扯下蘇簡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我不是要你好好的待著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那裏太悶了嘛!”蘇簡嘟了嘟嘴,“師父,我餓了!”
華斂安無奈的轉過身,不去看蘇簡。
蘇簡屁顛屁顛的跟著華斂安的後麵,“我要吃玫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