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斷前塵 第一百三十七章(2 / 2)

魏棋將心思收住,“嗯,”將門打開,琦羅一時不備從外麵摔進來,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鍋好像漏了。”

魏棋定住,靜靜的看著琦羅,像是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

琦羅卻是被魏棋不斷滲出的血給嚇著了,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實在不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你們做了什麼?”

魏棋冷冷的說:“不該你管的不要管。”

琦羅呆呆的點頭,眼眶紅了一片又不敢讓他看出來,低著頭。

不久,廚房傳來一聲如狼嚎般的聲音。琦羅急急趕過去認錯,魏棋忍住怒火,不曾理她又回到主屋裏,翻出櫃子的草藥,置於傷口出,又冷覷了一眼夜瑾瑜,“至於你,傷口不重,就忍著吧。”

“嘖嘖,真是狠心。”翻了個身,又翻過來,“哎,我說你從哪裏拐來的這如花似玉的女孩,豔福不淺嘛。”

魏棋說:“青樓楚館裏。”又不動聲色的看了夜瑾瑜一眼,她給他的氣勢太強,以至於很想看她的氣焰被打壓下去。

反之夜瑾瑜並沒有她該有的反應,而是很平常的說:“青樓女子多才多藝,你這粗人該好生珍惜,別到最後連這唯一一個能陪著你說話的人兒都沒有了。”這話聽著刺耳,於魏棋而言其實也算是忠言逆耳了,於孤獨,他體會的很為深刻,原以為習慣了,後來才知,他有多習慣,就有多渴望,可惜已經遲了。

所謂一語成喈,這話說的有多準,魏棋就想把夜瑾瑜給撕成多少瓣,未來其實可預知,隻是很多人都不當真,不屑於當真。

“原來丞相取了這樣一個夫人,視禮法於無物。”他冷嘲熱諷,夜瑾瑜並不在意,人分三六九等,她體會的是最為深刻的,正因為深刻了,才知這一切都是虛的,厄運不會因為你高貴而遷就於你,亦不會因為你貧窮而可憐於你,各人有各人的苦,他人不自知。

夜瑾瑜問:“你的心裏到底藏了什麼,以至於這麼痛苦。”

魏書不言,他也算是看透了,在這人麵前,自己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否則她定會抽蠶剝繭的給你扒出來。

夜瑾瑜自覺無趣,靠在牆邊休息。

門外的腳步聲響起,不是一個,是一隊,二人皆警惕了起來,魏棋瞅了夜瑾瑜一眼,“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小聰明。”

夜瑾瑜笑眯眯的說:“我從來不耍小聰明,咱是有大智慧的人。”

又饒有興致的說:“要不要我們賭一把,你說外麵人是來救我的還是抓我的呢?”

“賭注是什麼?”

“你將你所有的過往都講給我聽。”

“那又有沒有人告訴過夫人,隨意探聽別人的秘密這樣不好。”

夜瑾瑜氣定神閑,“還是說你賭不起?”

“當然不!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能光明正大的發出這種聲音的,隻能是相爺的人。”

“好,”她一錘定音,“既然魏棋是正方,那我便反其道而行了。”低頭間魏棋已翻過窗戶,緊緊貼在牆壁之上,一眼不眨的看著裏麵,誰知道這人會不會耍賴,他雖那樣說了,可並不代表他真的準備將自己心底不能為人知的事情告訴一個活人。

等了好久屋內都沒有人進來,然而外麵的響聲卻是在繼續的,夜瑾瑜坐在一旁,口中銜著一棵他剛才遺留下來的草,沒有一點點著急的樣子,她難道不想早點獲救嗎?

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琦羅,琦羅身後抵著一把刀,刀落,琦羅應聲倒下,成風從後麵出來,“夫人,好久不見。”

夜瑾瑜說:“僅僅隻有兩天而已,說來也虧得成風了。”

“哦,此話怎講?”他作不解狀。

“裏應外合,這招用得好。”感歎之餘又問道:“若是相爺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會更加自豪,他真是養了一條好狗!”語氣忽的淩厲。

成風不覺明厲,自顧自的說:“我那日同相爺道出真相,可是相爺不信,成風跟在相爺身邊二十多年的感情抵不上夫人同他屈指可數的歲月,所以夫人您可以恨我,但不能恨相爺。”

夜瑾瑜很是敏感的抓住其中的數字來,二十多年,宴羽生不簡單,成風也不簡單,二十年是什麼概念,從宴羽生出生至今為止,從來沒有離開過,卻又從來沒被父親發現,怎能簡單?!